“呵呵,老式英镑给你你要啊?你管我哪来的,你就说没黄鱼,这些行不行吧,能换就往下谈,不能换就拉倒。”
许大茂不屑的说,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让马胖子愣了下,过了片刻他才恍然大悟。
“许爷,您这是从印泥整来的?我就说嘛,贼不,哦不,各位爷是替天行道,带回来些许战利品罢了。
至于能不能换,我做不了主,我今儿就是把消息告诉主子爷,我也没想到许爷您还有美元英镑。
不过应该能换吧,这都硬通货,他们不管去哪都能用,要不下午许爷您跟我去看看?”
说到这马胖子往许大茂身边凑凑,低声问:“许爷,您还有什么好东西没?大老远跑一趟就没整点别的?”
“嘿,整个屁。”
许大茂笑骂一句也低声说:“真当姆们游山玩水去了?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哪有功夫整别的?就带回来点当地特产干货,海参,鲍鱼吾的,就这还是跟人换的。”
许大茂这说法其实也没错,那些阿堵之物也算特产干货,都是拿命换来的,还能都堆大街上挨个捡啊?
马胖子明显不信,但是也没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许爷下午跟我去找买家谈谈?”
许大茂点点头说:“行啊,下午跟你去看看,马胖子,你这一个多月就没收到好东西?”
马胖子眨了眨小眼睛神气活现的说:“收到了,前天12斤棒子面我收了一套儿12只康熙爷年间的五彩花神杯。”
许大茂张着嘴都合不上了,失声问:“多少?”
赵阅不高兴的说:“12斤棒子面,太多了吧?鸽子市一斤粗粮票现在怎么也得1.5吧?就这还有价无市,合着花10几块钱你就收一套儿杯子?你这不是败家吗?”
马胖子苦着脸说:“主子爷,这是12花神杯,一套儿,不是单只儿,目前能凑一套儿实在了不得。”
许大茂无语的说:“我特么一直以为我心黑,不是东西,没想到阅子你心更黑,更不是东西。
现在古董价格是持续走低,卖不上价,但是那个艺术价值摆在那,再怎么着也不能卖12斤棒子面吧?”
“你懂什么,你别给我提什么艺术不艺术。”
赵阅语重心长的说:“艺术能当饭吃?现在什么时候了?有粮才是爷,那古董艺术价值再高能抗饿?能吃了?”
“你可拉倒吧,你个心皮燕子,你去年给马胖子棒子面时候才多钱一斤?那时候大米才1毛3,棒子面值几个钱?你给马胖子好几百斤,我就把粮票钱算进去,值特么50块钱不?
你实际价格才花了几毛就收了一套杯子,还特么用存粮,你还嫌贵了,我特么就服你!”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马胖子摆摆手说:“许爷,价不能这么算,去年的价格跟今年比那哪行?我们就得按现在的来。”
然后又说:“主子爷,主要是这人我熟,论辈分的话我得喊他三叔,要是别人我肯定不能这个价收,顶多8斤。”
赵阅这时脸色才好点,从包里拿出一只院里人带回来的手表递给马胖子说:“拿着,赏你的,我估摸着你也没少被骂,但是你得坚持住了,不能抬高价格,委托商店价格是高点,但是有屁用,他们又没粮!”
“哎呦,谢谢主子爷,您擎好吧,我保证都给收回来。”
马胖子大喜,他是识货的,这是浪琴表。
许大茂疑惑的问:“马胖子,就没同行跟你竞争?”
“竞争?”
马胖子不屑的说:“我看谁敢,不长眼的的确有,都被我几个儿子揍了,都不敢往姆们那片来了。
我也有消息渠道,谁家揭不开锅了,谁家想出东西我都知道,我给的粮不少,都明白人,也知道我后面有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他们还不如就换给我,还能卖个好!”
他们三个在聊的火热,赵紫韵把饭做好了喊他们过来吃。
饭桌上许大茂把棒子面换杯子的事儿讲了一遍,赵紫韵大为高兴,又赏了马胖子一堆家里用不着的票,喜的马胖子大呼谢姑奶奶赏,放下筷子就磕了一个。
马胖子也是个妙人,知道赵紫韵喜欢这个调调,每次都能把她哄开心了,也是可惜了,马伴伴要生在明朝说不定也能成为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
最起码赵阅也挺喜欢他的,会来事儿,又会办事儿,从不打着他的旗号胡来,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听话,让干啥就干啥,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