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韵嘿嘿笑了两声才说:“哥,我想要一套儿您收藏的文房四宝。”
“你要这个干什么?你现在又不画国画。”
对此赵阅有些不解。
赵紫韵微微不好意思的说:“我拿去送人。”
“你要送谁,我告儿你,我收藏的可都是好东西,你可别崽卖哥田不心疼。”
“哎呀,哥,我就要一套儿,我也不是送给别人,是送我老师的,她过几天过生日,我就想送一套。”
“那可以。”
听到是这个理由,赵阅就答应了。
可是他没注意到赵紫韵眼里闪过狡黠的目光。
中午赵阅回家吃过饭后就带着孩子们玩了会,然后又找到理发店让剃头师傅来家里给孩子们剪发。
现在家里的娃儿太多了,再像以前一样领着去大街上剪头就不现实了。
至于衣服,也不去百货大楼、王府井买了,都请贾张氏做的,要不然光买衣服的钱就是笔不小的开销。
众所周知,他赵家…穷啊,哪来这些钱。
到了晚上,赵阅进了书房,打算自己写几副对联,毕竟以前过年对联上的词现在不能用了,而且他自认应该会写毛笔字。
结果…
“赵紫韵!!!”
赵阅在书房桌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翡翠镇纸,一猜就是赵紫韵拿去了,于是就怒气冲冲的跑过去敲门。
“哎呀,哥,你敲我门干什么?”
赵紫韵也没开门,就隔着门说。
赵阅又敲了几下才说:“把我镇纸还我。”
“不是,哥,我凭什么还你?”
“这是我的,我还不能要回来?”
“呵呵,哥啊,你说送套儿文房四宝给我的这没错吧?”
“嗯,没错。”
“那不就得了吗?”赵紫韵强词夺理:“我去买菜买好几斤还能饶根葱呢,你送我套儿文房四宝我多拿你一个镇纸怎么了?这不都一个理儿吗?”
“不是,我…”赵阅都被气乐了:“我数到三,你要不给我我就给你房门踹了,昨天柱子就给他妹妹房门踹了,你别逼我动手揍你。”
他在这又要揍又要踹的引起了赵母的注意,走过来问:“阅阅你又在干嘛呢?”
赵阅就把赵紫韵拿他镇纸的事儿说了一遍,还强调了一句:“这是祖母绿的。”
赵母摆摆手说:“什么祖母绿不祖母绿,你缺啊,一个破镇纸给你妹妹不就完了吗,当哥就要有当哥的样,那么小气干什么?”
赵阅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
能说这是谁谁谁用过的吗,母亲都用破镇纸概括了,那他还说啥,转身就走呗。
回到书房后把门一锁点燃熏香,又回到地球洗了把澡。
当心平气和的时候拿起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东风浩荡革命形势无限好,红旗招展生产战线气象新。
写完后皱了下眉头,老脸一红,这…写的什么玩意,自己都觉得丑。
于是把对联揉成一团没敢扔书房垃圾桶,而是捏在手里又进了地球。
也不知道苦练了多久,回书房后气质都有些变了。
拿起毛笔又写下了: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写完后哈哈大笑,觉得甚为满意。
第二天,赵阅正常来到研究所。
跟于所他们开了个短会。
于所问:“我们所里要不要放假,别的单位全部不放,甚至全国都不放。”
“放吧。”老房指着脑袋说:“我们这帮研究员都是宝,过年了也该让他们脑子歇歇了,我们倒是无所谓,来值班就行了。”
“就是。”老王也说:“咱们把门一关谁也看不见,今年也没人去走亲戚之类的。”
老高跟着点头。
最后赵阅拍桌子定了:“照常放,谁有不同意见让他们跟我提。”
随后几天赵阅处理了下出差时候积压的事情,又做了新一年规划。
到了大年三十,所里放假了,赵阅和于所他们没休,都照常上班。
下班后,回到家洗了洗手就去了餐厅。
此时家里人都面色严肃的坐在几张桌子前,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锅粥。
是由野菜、树皮、树叶、草根再加上玉米糊、地瓜干、小米和盐煮的。
小的们那几桌也是一样,都是忆苦思甜饭,必须吃,还得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