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阅的解释傻柱只是撇了撇嘴,倒也没真计较,不过他说明天拎点东西去医院看看老王,毕竟他俩现在处的不错。
易中海则趁机表示一会挨家通知必须去体检,一个也不能少。
到了八点多,酒局散了,赵阅背着手出去把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们集中起来开了个短会。
“6月初发的通知你们也收到了吧,拿了毕业证和派遣证就去单位报到吧,安排你们进车间当工人也不要发牢骚,多做事少说话。”
话音刚落这几个待毕业的大学生就埋怨起来。
“赵老师,能不去报到吗,我去年就该毕业结果没分,让我们留校,今年我还以为能分配到部委,结果给我分大西北一个轮胎厂当炼焦工了,那个脏,我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我被分矿省当旷工了,我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就是为了开矿去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念这书了,去轧钢厂当学徒工也比这强啊,好歹不危险,这当了旷工万一矿塌了我还能活?”
“你们知足吧,好歹还是个厂,我直接就去苏北一公社当老师了,还划了块地让我教学之后带着种,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书我就是为了去种地的?”
“赵老师,您说我们不去行不行,大不了不工作了,远离四九城也就算了,可是这工作……我是真不愿意去,好家伙,给我分边疆去了,我啥时候能回来啊?”
“以前大学毕业直接起步就干部,到我们这毕业了就成工人了,那还去干嘛?还不如在四九城干个临时工,好歹能在家里。”
听了这些话赵阅也没生气,院里这些学生在他的影响下都比较理智,没被外面那种狂热的气氛所影响。
将心比心,任谁苦读这么多年到头来分配的不是去农村就是下矿当工人心里都不平衡,凭啥?
可是赵阅他又有什么办法?
叹了一口气把他们喊到跨院准备跟他们谈谈心。
切了一颗某地产的西瓜,又拿了一包烟扔在院里石桌上让他们自己拿。
“你们不想去我也清楚,换我来我也不平衡,凭什么啊?
可是现在就这环境,我也没办法。
可是你们不去还不行,只要不去你们学校小组立马找你们谈话,别人都去你们为什么不去?
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还是对组织决定有所不满?
大帽子直接就往你们头上扣信不?”
赵阅说到这里见他们脸色都变了就安慰他们:“分哪里就去哪里吧,就算我给你们重新安排也没用,红线在那里,你们还是得进工厂,去农村,最起码今明两年是这样。
不过你们好歹还能分配,再看看那些待分配的,他们可比你们惨多了,辛辛苦苦读到大学结果被家里连累了,天天受罪,他们又去哪说理去?”
凡事都怕对比,就像考试考个倒数第十,但是后面还有九个难兄难弟,这一比考倒数第十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同理,院里这几个学生觉得自己惨,可是赵阅把这更惨的跟他们一比大家心情也缓和下来。
赵阅一看有效,就继续举例,不能让他们带着怨气去工作,要不然迟早会出事儿。
“你们再看这两年高中毕业的,包括咱院里的,本来有挺多人都能考上不错的大学,结果没高考了。
咱院里还好,家里条件在这,他们高中毕业又去了火葬场当临时工避免了上山下乡的命运,可是别人就没这运气了,挺多人家里条件不行,又找不到工作,不都成群结队的扛着铁锹带着红花走了吗。
还有那些初中毕业的,懂啥啊,一点大年纪也走了,你们想想看,你们是不是幸运的?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今年年底上山下乡只要家里不是独生子女,年龄够了的那都得去,除非找个临时工或者赶紧结婚,或者自己给自己弄残疾了,要不然没辙。
我再跟你们说啊,你们去了当工人也都暂时的,哪个单位这么横能把大学生真安排成工人?
所以说啊,你们就当体验生活了,干个几年等运动会结束了你们不想干就回来准备做生意。
我也不强求你们一直在外地待着,你们千万不要带着怨气工作,要不然工人们得教你们做人!”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这几个学生心态也平衡了。
几人对视一眼,前院马家大学生拿起一瓣西瓜吃完后擦擦嘴说:“赵老师,我们去,按您说的就当体验生活了,我们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外地呢,以后有空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