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看的?你这不就是惹人嫌吗?”小老太翻了个白眼训斥道:“非要我把话说透是吧?你知道这孩子晓不晓得自己不是现在父母亲生的吗?
万一不知道,你不是给人家现在的父母添堵吗?凭白给人增添烦恼吗?
如果知道,那人家父母不禁要问了,之前的日子你不陪,功成名就了你是谁?!
做人呀,别那么自私,当初咱把这孩子放福利院门口已经代表着断了一切情分,所以你啊,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对不起这话你在心底说下就行了。
就不要再去打扰人家正常生活了!”
“可是……给他放福利院门口不是特殊原因吗?”妇女抹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俩儿子道:“我认为我去找他,把前因后果跟他讲清楚了他会……”
“然后呢,我问你然后呢?”
小老太直接打断便宜儿媳的话,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你别看我孙子,你是不是认为那孩子必须原谅你,然后你再诉说一下这些年你过得有多么不容易,有多想他,有多后悔,然后顺理成章的再说一下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们连个工作都没有,让他用家里积攒下来的人情帮帮他们?
你别以为这是为了我孙子好,呵呵,你这脸怎么就那么大呢?你有什么理由让那孩子原谅你?就凭你生他?那你养了吗?
你也是上过学的,生恩不如养恩大,养恩大于天这句话的意思你懂不懂?
我就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认为那孩子必须原谅你?!
还让人家给你儿子找工作,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出来!
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的东西,就会想当然!”
说到这,小老太又对着自己小儿子说:“家明,你看着你媳妇,千万别恬不知耻的找上门,与其最后被人恶语相向,还不如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说完,她站起来把刚刚掉落在地的钱都捡了起来,数了一遍后把手一伸,对着俩有些不知所措的孙子道:“拿来,把我刚给你们的两块钱还给我,你爸给你们的两块钱也拿来,刚让你们出去你们不出去,那就在家吃,用不着花钱!”
潘家两兄弟小心翼翼地从衣兜中取出那尚带体温的四块钱,眼神中满是不舍地递给了奶奶。
随着奶奶手执铁锅缓缓步出,潘志远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温情:“妈,关于大哥的事,或许就这样放下吧。我们不去过多打扰,只要知道他此刻安好,便是最大的安慰。”
潘志强紧随其后,附和道:“对,奶奶和哥说得对,相见不如怀念,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言罢,两兄弟默默转身离开,留给父母一片静谧的空间。
至于父母在那之后如何低语交谈,他们无从知晓,只隐约听见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阵阵痛彻心扉却又似带着解脱与释怀的哭声。
那声音,仿佛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又或者这么多年的念想得到了释怀。
如此这般,许子文的生母仿佛是他生命轨迹中的一位缺席者,自始至终未曾真正涉足他的生活舞台。
即便未来的某一天,命运的笔触不经意间将她轻轻勾勒进生活的画卷,许子文亦能保持一颗超然之心,以淡然之态面对,不为所动。
在他的心中,父亲的形象始终定格为那位拥有鞋拔子脸,蔫坏的许大茂,而母亲,则是那位以“锻炼”之名,实则因自己的慵懒,让幼小的他承担起洗衣、刷碗等家务活的赵紫韵。
这两位至亲之人,都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在他成长的道路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
对于战后心理疏导这个问题,四合院儿这些民兵们认为那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
他们打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已对血腥暴力的场景习以为常。
更何况,地下刑房里时常会有人被带进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最后只能看到一具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的身体被抬出来。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心理不适或恐惧。
更重要的是,他们早就亲手结果过特务,所以对于战场杀敌一丁点的心理负担都没有。
但是规定就是规定,他们只能无奈的接受疏导并到处四处做报告,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比打一场遭遇战还累。
一星期后,娄晓娥带着投资意向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这些年在港港她也结识了不少心向国内的大老板,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