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睡不着的,也不会没职业道德的睡着。赚钱嘛!总是要辛苦一些的。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白青坐起来。
那小东西不知是嚣张,还是眼睛里除苗小芬之外看不到别的人,之前苗小芬请来的镇诡者不管是什么等级,是不是隐藏起来,对方都会出现。
白青昨天在这里,将黄蜂、鸟嘴二位大帅,土地公公和无名阴差都请出来,对方也没有被吓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对方快要达成目的……恐怕比之前还要更加急迫一些。
这也是白青急着制作新诡牌的原因,小东西一日日更靠近苗小芬一些。苗小芬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被包进对方的身体里,阴凉刺骨。
白青看来,她其实是正在被吃。
对方只是和苗小芬的距离还不够近。谁知道今天它是不是就能够一口吃下苗小芬呢?
白青的脚是垂在床边的。一股凉意忽如其来,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那种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的知觉又一次出现,白青看向白无常。
屋内的灯是没有关的,白无常就站在苗小芬的床头。低垂着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他也根本不需要呼吸。
就在白青看向他的瞬间,他抬起头。
头顶戴着的高帽之上,四个黑字“你可来了”闪过一道流光。他上前一步,手中油纸扇往地上一戳。
那油纸伞的尖端明明圆润得没有一点棱角,他
() 动作轻飘飘的似乎也没用什么力气,却听“噗呲”一声响,蓝色液/体四溅。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白青的鞋子也被溅到少许,待要看蓝色液/体到底是什么,却见液/体像是根本没出现过一样,直接消失了。
白无常单手举起油纸扇,他看起来没怎么用力,但不管是白青也好,还是已经醒来的苗小芬也好,都能看出,他是把油纸扇戳中的东西直接举起来了。
高高举起的油纸扇几乎碰触到天花板,接着,白无常执伞柄猛地向下一甩,像是要甩掉什么沾在伞上的脏东西一样,一张笑脸略带嫌恶之色。
“啪”一声响,雪白无瑕的墙面上,出现一摊蓝色的、黏稠的啫喱状物质,呈现喷射状,还在蠕动着。颜色浑浊,其中两块大饼一样黑白相间的东西似乎是变形的眼睛,略有些恶心。
“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苗小芬有些受不了的大叫起来。她单以为觊觎自己的是诡已经够恶心够可怖了!没想到,这只诡连个人样都没有,简直如鼻涕虫在世,史莱姆成精。
蓝色的液/体顺着墙壁流下来,湿答答,黏糊糊。
白青意识到,蓝色的液/体很可能是这只小东西的血。如果它有分泌黏液的习惯的话,就会在通风管道、空调百叶,甚至别的地方都留下黏液。
短暂的显露出真容之后,那只小东西又消失了。
白青看向苗小芬。如果小东西没跑,就会继续攻击她。
果然,白无常走向苗小芬。在她们眼中隐形的存在,在白无常眼中却不是隐形的。
“啊啊啊——”
苗小芬浑身一抖,忽的跳下床。冲向白青,喊道:“它它……它摸我的脚。”
白青微微侧身,躲过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妙龄美女,只是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免得委托人摔倒受伤,无法完美搞定单子,口中淡淡道:“你回头看看,已经没事了。”
苗小芬回头一看,便见白青的诡牌——那只身穿白衣的诡异不知何时已经撑开造型别致的伞,小小的伞遮住柔软大床的一角,怪物身形显现,无比凝视。似乎在伞下,它是无所遁形的。
它的脖子被白衣怪异掐着。
这时,它倒是有人形了。一双黑白相间的眼睛,镶嵌在扁平的脸上,实在可怖。
或者说它本来就是有人形的,只是可以融化成一滩浓鼻涕。
总之,正是白青的诡牌制住诡异,她才能摆脱诡异跳下床。
……已经没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苗小芬露出笑容,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又喜又悲,喜的是不用再担惊受怕小命玩完,悲的是受长久折磨实在不忿。
白青走出房间,苗小芬见状,连忙追出来。
白青敲响隔壁的房门,打开门的是莎思思的保镖小姐。看到白青,她回头道:“小姐,白小姐过来了。”
莎思思冲出来,开口就问:“解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