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听关忠诚如此说,顿时泪如雨下,“老爷,此前是妾身想岔了,妾身以后不会让您烦心,会尽力服侍您和姐姐”
关忠诚看孙燕哭的梨花带雨,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道:
“今日夫人亲自将我带到你的院子里,你该明白她的心思了,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心肠歹的,只是希望从此以后咱们关家大院能家宅安宁,人丁兴旺”
“老爷,我知道错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关忠诚,孙燕终是哭倒在他怀里。
“好啦,我知道你这几日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安生跟我过日子,我不会冷落你”
关忠诚搂着孙燕,轻言安慰。
孙燕也知眼泪要适可而止,遂停止了哭泣,“老爷,妾身服侍你洗漱”
那涵和吴妈妈走在回兰香院的路上,那涵见吴妈妈一路不说话,心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吴妈妈,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何要将孙姨娘接回来是吧?”
吴妈妈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您别说了,我知道这是老主子的意思,只是,您自个儿不觉得委屈吗?”
那涵停下脚步,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道:
“吴妈妈,人这一生不可能事事圆满,我在十六岁那年就明白了,那一年,我如愿嫁给了老爷,但也失去了格格的身份,远离了家人。如今我有了长子,二胎也是一对可爱的男孩,我已经很知足了。如今老爷日日为了大哥和二哥能在夷陵城站稳脚跟操碎了心,我如今身子又不便,你说,我若是不心疼他,谁还能来疼他?他这些年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愿收,也是看重和我的夫妻情分”
顿了顿,她又道:“再说那孙姨娘,她起初的确是借用孙虎的权势强行嫁给了老爷,可是,说来说去她也是一个苦命人,从小全家被灭,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日子,要是老爷当日没跟她圆房倒也罢了,可既已做了老爷的女人,我又怎能不让老爷去她的院子里?”
吴妈妈见那涵说了这么多大道理,只得不再争论。
“夫人,只要您心里不难受,属下怎么着都成。”
那涵看一眼月色下的吴妈妈,轻声道:
“吴妈妈,我知道您并没听从我的话,你对孙姨娘做的手脚,从今日起便停了吧,以后都不要再做了,孙姨娘有个孩子傍身,以后会对老爷更加死心塌地”
吴妈妈没想到她暗中做的都没有逃过那涵的眼睛,只得低声应了声:“是”。
那涵听到吴妈妈的回答,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吴妈妈,我一直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如此隐蔽,一直没被发现的?”
吴妈妈低下头:“夫人,您就别再问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回到兰香院。
吴妈妈服侍那涵洗漱了睡下,那涵这一晚有些累,很快便睡着了。
吴妈妈则再次出了兰香院,悄悄来到了荷香院,从后门闪进了后厨。
厨房里,有个婆子正在烧着水。
“钱婆子,姨娘可叫过水了?”吴妈妈上前低声问。
钱婆子吓了一跳,但看清来人,这才放下心来,低声说:
“刚才叫过一次,已经送进去了。”
“可曾加那东西?”吴妈妈问。
钱婆子摇摇头,“今日姨娘回来得突然,此前买的红花都用完了,今日便不曾加。”
“钱婆子,以后都不用再加了,记住,这事跟谁都别讲”
吴妈妈说完塞给钱婆子几枚银元,道:“拿去买酒吃吧。”
钱婆子道了谢收下了,吴妈妈很快又从后门离开了荷香院。
第二日,关忠诚照例用完早膳就去府衙当差。
孙燕用完早膳,收拾妥当便带着红缨和绿珠来到了兰香院。
那涵虽然很想多睡会儿,但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很早就开始闹腾,她只得起床用膳。
孙燕到来的时候,她刚用完早膳,正准备去院里散散步。
身旁除了吴妈妈,还有这几日刚住进院子的两个稳婆。
夏荷这几日的主要工作除了照顾那涵的日常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冬雪赶做婴儿的小衣服。
此前冬雪每样都只做了一套,如今听说夫人肚子里是两个男孩,她便需在之前的基础上每件都做成双份,且还须做得一模一样。
夏荷担心她做不过来,所以主动帮承担一些。
再加上最近那涵身边服侍的人多,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