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两婆媳听到那个声音,脸色大变,小男孩则挣脱母亲的怀抱,猛地跑向院门外,嘴里还大声喊着:
“爹爹......”
也许在他的心里,只要有他的爹爹在,什么也不怕,哪怕此刻屋里正坐着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婆媳俩被这一突然变故吓呆了,女子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儿子,可小男孩却像条泥鳅似的,早跑远了。
关司尽也不废话了,轻提一口气,整个人瞬间就来到了院门处。
婆媳俩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刚才那个高大的男子已经不见了,婆媳俩更觉如同见了鬼。
就在她俩惊魂未定之时,院门处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是脚步声和小男孩惊叫“爹爹”的声音。
婆媳俩连滚带爬地跑到院子里,只见自家的那个男人已被刚才那人反剪着双手摁在了地下,小男孩吓得坐在地下尖叫哭泣。
女子跑过去迅速拉起坐在地下的儿子再次搂在怀里,嘴里却大声问着自家男人:
“大山,你究竟在外面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位官差大人要抓你?”
那个叫大山的男人右手果然和悬赏通告上画的一样,手腕处有一颗显眼的黑痣,手背上有烫伤后留下的疤痕,十分容易辨认。
男子正要说话,院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又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进了门见男人已被关司尽制服,也从腰间掏出腰牌在婆媳几人面前晃动了一圈儿,这才开口:
“他涉嫌参与一起绑架拐卖架,我们要请他去县政府走一趟......”
“小山他娘,你照顾好妈和儿子......”
被摁在地下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一家老小,最后只来得及这样交代了一句,便被关过三和关司尽带出了院门。
关过三是在布告前守株待兔跟到此地的。
之前关司尽跟踪一个妇人离开,关过三便知那个嫌疑人很可能快要冒头了,所以,他也不动声色地隐在了人群里。
此次他和关司尽均是微服出来,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前来围观布告的人很多,一批批的,来的来,去的去,大家早不记得这张布告是谁贴在这里的,他们更关心的是那布告上的内容。
关过三悄悄在一旁听着那些人议论,并没有听到有人将那只手认出来。
正在他考虑还要不要再等下去,准备去寻关司尽的时候,布告前又来了一个男子,只见他匆匆看了两眼那幅画,又瞟了几眼那悬赏的金额,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人群。
要不是关过三观察细致,此人还真有可能被漏掉了,只可惜,此人遇到的是关过三,他不仅善于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同时也有着极强的观察力。
男子离开镇子后便急匆匆往前走,关过三不远不近地跟着,确保不跟丢,但又不会让男子起疑。
这个男子当然就是这个叫大山的男人,他没想到县政府的官差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还画出了他右手的特征,若是让熟悉他的人看到了,说不定就将他举报了,毕竟有一百大洋的赏金呢。
一路走回家,他越想越害怕,所以到了家门口便赶紧拍门,准备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就出门去躲一阵。
哪料到不仅屋里早有人守候,就连自己身后也有人跟踪而至。
关过三和关司尽很是兴奋,本来他们还有许多布告没有贴出去呢,没想到在第一站稻香镇就有了收获。
两个人提气施展轻功,不多时便一人拎着男人的一只手回到了镇上,找到自己骑来的马,将男子绑了横放在马背上,一路疾驰回城。
回到城里,关一行等人还在城里四处贴布告,暗暗排查嫌疑人,没有回到办公室,只有春娃和杨爱怜在。
看到被丢在面前的那个男人,右手上的特征跟悬赏布告上画的一致,春娃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望着关过三和关司尽:“这么快就找到了?”
关过三和关司尽同时点点头,脸上很是骄傲。
春娃又蹲下身子,再次仔细察看了一遍男子的右手,然后对关过三和关司尽说:
“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问。”
一盏茶以后,春娃坐在了审讯室的主位,一旁杨爱怜做记录,陪审的是关过三和关司尽。
男人垂头丧气坐在受审者位置上,双手被上了镣铐,双眼无神。
“姓名......”春娃的声音很威严。
男人身子一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