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是在出城不久之后在半路跟卫荣相遇的,彼时两人都骑着马,又是走的到百花山的同一条道,所以便毫无悬念的碰到了。
两人下马后闲聊了两句,春娃便拉着卫荣到一旁,从怀里掏出那幅画对他道:
“卫大哥,我记得你说过,城里的人牙子行的老板和掌柜你都特别熟悉,你帮我看看这个背影,可认得?”
卫荣很是惊喜:“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边说边接过画像仔细看。
春娃盯着他,希望能在卫荣的脸上看到答案。
卫荣盯着那幅画看了好半天,又让春娃举着那幅画,他走远了几步盯着看,最后他才坚定地点点头:
“没错,此人我认得,他就是城里的一家人牙子行的掌柜”
卫荣边说边回忆这个人的名字,想了好一会儿,他一拍大腿道:
“我想起来了,此人名叫姚元,五十多岁,是城西那家人牙子行的掌柜”
春娃一听高兴极了,他收起画像,再次跟卫荣确认:
“卫大哥,此话当真?你没有认错?”
卫荣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
“就是此人,你看他的耳廓,特别大,再看他的后脑勺,还有走路的外八字,稍许有些驼背……我倒是很奇怪啊,这个画像之人是亲眼看到了此人吗,画得跟本人一模一样”
春娃听卫荣这么一说,心里便有了底。
“不是这个画像之人厉害,是看到了这个人的那个姑娘厉害,画师是根据她的描述画出来的”春娃解释了一句。
卫荣是从百花山往城里赶,当下两人便骑马同行,为了便于说话,两人骑上马并未让马儿跑起来,而是让马儿慢慢走着,好方便二人讲话。
“春娃,照此看来,这个案子便跟这家人牙子行脱不了关系了,你只需去从前那家人牙子行附近去找熟悉此人的人,再让画师画一张画像,就可以全城通缉此人了”卫荣道。
春娃点点头:“画像定是要画的,只怕此人早已出了城,我判断他们多半会将几个姑娘卖到荡阳城,因为其它几个方向我均派了人追查,但并无任何消息”
卫荣道:“有道理,那荡阳城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春娃点点头,“六光和漆远都到位了,已同孟将军的人联络上。”
两人闲聊几句,春娃便对卫荣抱拳道:
“卫大哥,事情紧急,我早些回去将此人的画像画出来,也可早些破案,我先走一步”
卫荣也拱拱手,春娃话音刚落,已打马飞奔。
回到律法部办公室,他叫来关一行:
“快,带着樊林去城西人牙子行,此人是之前的掌柜,名叫姚元,你去找邻近他们的街坊,肯定有认识他的人,请他们描述姚元的长相,画出来”
至于为什么没让卫荣回来直接描述,春娃问过卫荣,卫荣答道:
“此人面部细节我不是特别熟悉,找一个熟悉他的人不难,还是请对他更加熟悉的人描述更为妥当”
春娃理解卫荣的意思,过去他探访这些人牙子行,恐怕多半是晚上,或者是暗中悄悄查探,他对那些人的体形应该是更熟悉一些,至于像貌,他应该不会特别注意。
关一行见春娃这么快就查出此人是谁,有些惋惜樊林多画的那几张画派不上用场了。
二话没说拉起樊林,很快便来到了城西。
关一行走后没多久,关无烟的飞鸽传书便到了春娃手中。
其它几个方向果然毫无所获,春娃当即决定召回关无烟等人。
而在荡阳城里,趁夜在城里的八家人牙子行查找的关六光和关漆远,果然在其中一家看到有人正在谈生意。
一人看起来像是买主,也就是人牙行的老板,另一行看起来像是卖主。
二人面对面坐着,低声议论了好一会儿似乎才终于达成了共识,然后双双离开。
关六光低声和关漆远说:
“这家很可疑,人牙子行在此地是合法的,但他们却选在晚上谈生意,肯定有问题”
关漆远点点头,说:“走,跟着那个卖主”
远远地跟上那个卖方,见他最后走进了一家客栈,两人对视一眼,跃上房顶也跟了过去。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此人回了客栈便洗漱上床睡觉了。
趁夜,关六光和关漆远悄悄将客栈的每间房都搜了一遍,并未发现跟画像上的人长得相似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