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因为天太晚,李叔没有让于诺连夜顺着山路开车回去,他怕危险。 他把于诺留在了家里,而且和李婶儿睡一个炕上。 而李叔则回到检查站,在那里对付一宿。 那天晚上,李婶和于诺叽叽喳喳聊了大半夜,李婶把她知道的我小时候的那点儿破事儿,一股脑儿的全都讲给了于诺同学。 这基本上算是抢了我妈的活,我妈就喜欢绘声绘色的讲我小时候那点破事儿,好像不让全世界知道,绝不罢休似的。 更过分的是,李婶儿居然让于诺看了我一张绝对不应该让她看到的照片。 那是一张一岁时候的黑白照,最大的问题是,为了显示我是个男孩儿,我爸在拍照的时候,把那个特征部位刻意的展露出来。 绝对是一个摆拍,我是被迫的。 这是他“显大包”的心理作用,他把这张照片通过信件的方式,邮给了他所有的战友,目的一是为了告诉大伙儿,自己有后了。目的二是显摆这是个儿子。目的三是最离谱的,但凡是他知道生了女儿的战友,他都在信纸上要额外的吹嘘一下自己。 或许,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我爸是乐疯了的,他对我的期待可能也与他嘴里的牛一般,比较高。 后来我的跌落,让他有些灰心。 毕竟人家战友家的孩子都在读高中,只有我在职业高中里面混。 人家要上大学了,都在请学子宴,而我家办的是从军宴。 那天夜里,李婶儿讲累了,睡熟的时候,于诺悄无声息的裹起了被子,一个人悄咪咪的跑到了我们屋子。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睡火炕,她感觉很好玩。 以前听妈妈说过,说是在农村的时候,一家人都会挤在一个炕上,即使是来了外人,那也就是在炕上加一个铺盖而已,男挨着男、女挨着女。 冬天的时候,为了显示对客人的尊重,炕头的位置一般是留给客人的,而越亲近的人,越要住炕稍。 炕头因为离炉子近的缘故,热乎乎的,舒服的很。 而我在李叔家,和李八路单独住在一起屋子,我就住炕头,他睡炕稍,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小桌子。 那种桌子是矮脚的木桌,平时放一些瓜子或者水果,亦或者是针线什么的,吃饭的时候做为饭桌使用。 当于诺美滋滋的挤到我边上的时候,我起先没有在意,以为是李八路又凑过来了,只是扑鼻的香味有些不对劲,于是睁开睡眼,看到了一个脑袋面对面的,玩皮的冲着我笑。 我吓的大吼了一声,把李八路惊醒了,他喊的声音比我高好几好倍,干脆抱着被子,好像个小姑娘被侵犯了一样,委屈的坐在了炕角,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于诺。 于喏笑嘻嘻的,她觉得很好玩,根本就忘记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的话,她此时的大脑里,想的就是林家卉同志以前给她讲过的,一家人挤大炕的感觉。 她自顾自的躺在那里,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耍着无赖就是不肯走,等着李婶闻声赶来的时候,直喊着“小姑奶奶,大姑娘家家的,可不兴这样” 奈何于喏任性,就是不肯,想和我与李八路挤在一起,然后继续聊天。 最后李婶儿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同意,她示意李八路必须留下来,这样不至于犯错误。 可是李八路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后,趁我们俩个熟睡的以后,还是悄悄的抱着被子逃离,跑回到李婶儿的屋子。 第二天李婶儿一醒发现傻儿子在自己的屋里,知道坏了,这时又不好进屋来打扰我们,在门外急的团团转。 直到于诺跟没事儿人一样,一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抱着被子出来,才长出了一口气。 要说于喏的嘴可真是继承了她妈妈的优点,嘴跟抹了蜜一样,一大早就哄的李婶儿团团转,虽然自己不会烧火,但是还是抢着打下手,一边呛的直咳嗽,一边抹着半脸黑的往灶里加柴,把自己弄的像个大花猫。 她其实是想煮顿饭给我吃,可惜自己不会,于是干脆哄李婶儿来弄,她再趁机把劳动果实据为己有。 李婶毕竟是过来人,又岂能看不出来这丫头的鬼心思,只是佯装不知道,也乐的成全。 直到她开车离去以后,李婶才拎着我的耳朵,追问我犯错误了没有,我对着屋里的灯发了重誓,绝对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只是相互抱被而眠而已。 李婶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她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得了”,然后又数落着自己的傻儿子,一点勇气没有,就是不敢跟牛小花面前说一句话,跟他爸爸一点也不像,虽然闷,但是绝对不怂。 当年的李叔,处对象那跟打山头炸碉堡一样,相中了李婶后,见李婶久久也不带自己回家见家人,于是直接单刀直入,背着背包一路打听,杀到老丈人家。 老头儿被这个穿着旧军装的陌生小伙子吓了一跳,听说是自己来求亲的,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觉得有点意思。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新八零电子书”最新网址:https://www.80tx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