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准备海吃一顿. 这一兜子的东西看起来十分诱人,我简单的给四周的战友分了一下,然后撕开了烧鸡和猪蹄,像样的摆了几个硬菜,放在火车的小桌上。 仪式感极强。 这算是我们新兵战友们聚集在一起,正式的第一顿聚餐。 这时,憨憨好像脑袋被门挤了一样,突然一拍,然后说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就是觉得此时此景,应该小酌一下。 反正身边也没有爸妈在管着,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我疑虑说车厢两边带兵的班长不让喝酒,特意强调过,说是为了防止喝多生事。 憨憨好像诸葛亮上身了一样,说自己有办法。 他本来一脸毛里毛气的,在那里挤眉弄眼,一看就是没憋好屁。 果然他掏出了两瓶烧刀子,我们十分惊讶,他是怎么弄到的。 一问才知道,这货早有准备,他在换车的时候,在车站边上的小货车前买的,然后塞到了裤兜里。 我好奇他的裤兜怎么能装的下,他告诉我,还有一小瓶塞到了裤裆里,我听完 一脸嫌弃,赶紧把最小的那瓶扔到一边,让他自己喝。 其实,当时在中转的时候,人多又挤,几个县新征的兵集结在一起,站台上满满的,只能听着班长不停的口令,看着前面自己团的旗子跟着走。 熊四海个子大,他替我扛个大包,跟在最后面,所以跟老兵打个招呼,紧急买点东西,再趁他不注意私藏夹带点,也不足为奇。 这是这货第一次自己掏腰包花钱买的酒,从此以来,只此一次。 剩下的时候,他基本都蹭我们的,过份的时候,什么也不放过,连袜子和穿过的八一大军衩都蹭。 那时我才知道,熊四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那天骑车冲下来,更有可能的不是疏忽,就是二。 现在剩下的问题,只是怎么喝呢? 要么说,聪明人就是有聪明人的办法。对于这类问题,就一般人来讲,可能需要认真思考一下,在熊四海这种馋鬼面前,主意一抓一大把,分分钟搞定。 估计他从小没少偷喝酒,后来我才知道,东北农村的二大碗,小烧他巅峰时能喝七碗而不醉,吓的其他战友跳窗户逃跑。 为了把酒的味道降到最低,他把大家的水壶全部集中在一起,然后跑到厕所里,把酒打开,每个壶里倒了一些,再把空瓶顺着厕所的排泄洞扔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 出来的时候,他找到了水箱,挨个壶里灌满了水,执勤的老兵以为他主动给这么多战友打水,还表扬了他。 其实他只是给酒里兑水而已。 酒壶拿过来的时候,打开盖子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酒味,但是喝到嘴里则有点淡淡的尿骚味,十分难喝。 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以前大人们喝了兑过水的酒,会直接骂娘。 原来这玩意真不是人喝的。 就这样,我们几个你一口我一口在那里边喝边聊,由于提前给老兵们也送了一些好吃的,所以他们也赖得过来管,只是远远的望着,看着我们这帮兵在那里以水代酒的拉近战友关系。 有个老兵还对自己的战友夸了几句,说这批的战友看起来挺好,刚刚上车就这么团结,吃饭喝水都这么来劲。 我们一边自顾自的喝着,所有人都忽略了另一个问题,酒量是有大小的。 再兑水的酒,那也是酒。 烧刀子60度,对于我们这帮基本没有怎么沾过酒的,喝着喝着人就多了。 最开始是脸红,老兵们也没太在意,还挺好奇,怎么吃个饭喝着水能脸红脖子粗的。 一个老兵解释说,可能是水壶里是热水,喝热了,你看他们的棉袄扣子都解开了。 慢慢的才发现不对劲,明显有的家伙已经带上了醉意,走起路来开始摇晃,而且说话也走了调。 这时,罗朴素一个没忍住,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 这下子可不得了,火车本来就是封闭的空间,有什么味道很难释放出去。 何况他从胃里出来的呕吐物,里面夹杂着浓烈的酒味和其他味道,有点像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 老兵们闻到了,往这边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这帮新兵蛋子太肥了,敢违抗命令,哪儿TM来的酒”。 没等他们到这边,我们这儿熊四海也像屁股上坐了火箭一样,窜了起来。 原来是罗朴素这种喷泉式的呕吐,直接喷到了他的裤子上,而且是裆部。 谁让熊四海一直要护着他呢,一个大个子和一个小个子,抱着的时候与其说抱,不如说夹,他把罗朴素夹在腰间,因此不喷他裤当喷谁裤当? 该! 整整一大片,恶心至极,难闻至极,赶来的老兵都不愿意上前。 要说老兵痞们也真是坏,看着熊四海这个狼狈样,马上让他去洗洗,然后要求我们这几个参与者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儿打扫干净。 至于用什么擦,那简单,就用自己的白手巾,然后用发的盆打水,一点一点蹭,蹭干净为止。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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