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里,老马问我干嘛去了,我说了一下经过,他居然没睬我。 这太不合常理了,我不得不怀疑。 但转过一想,他这个举动也对。 反正要下老连队了,说不定分到哪班,很快这家伙就不是我的班长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师父是师父,班长是班长,一个是亲人,一个是上级,所以我决定以后可以尊敬他,但不是定要服从他,这老家伙坏的很。 但是我最终还是心里吃不准,连长更坏,在部队官越大越坑。 于是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班长,连长说的那个事儿是好事儿吗” “嗯”,老马说“一连就一个名额,你说呢?” “能露脸?”我不信 “能,何止露脸了,离首长们还近呢”老马回头白了我一眼,我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发毛,总有一种被阴的感觉。 然后追着问“还有这好事儿?那为啥之前没有人选” “这不刚刚来的通知嘛,要到团部报到,统一集训,你小子之前给咱们营露脸了,咱们连这么些年就没这么威风过,估计连长要还你人情,才会给你的。” “真的?去团部报到,还统一集训,噢”这时我有些信了,然后灵光一闪“班长,不会是参加团部方队吧?排全体方队最前面,第一个接受师首长检阅的那种?” “嗯,是团部方队,没错”马班长点了点头 “哈”我笑了出来,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于是又高兴了好几天。 结果那天到团里集合后,我的嘴就歪到了鼻子边——泥马 这确实是团部的方队,老马没骗我,只是到了这儿我才知道,这阅兵分队中,居然还有一个分队,叫标兵分队 什么是标兵分队呢? 就是人家在那接受检阅,你在那跟一根电线杆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准动。 而且连长也没骗我,确实离团队近,我的位置离主席台团长的座位12米,那可真是近。 别人站在那,鼻子庠了,实在受不了,可以趁人不注意1秒钟挠一下。 而我这儿,就是有虫子飞到你面前,对眼儿看一下都不行,还想动弹?除非你有千分之一秒的速度。 按照标兵分队长的说法,我们是全团队列最好的兵,我很谦虚说我不是,我们连得分最高的是二班的一个货,我可以介绍他来。 “不,不,不,你们连长说你是他们连最好的”那个中尉分队长十分确定,他一嘴天津相声口音 我知道我又被坑了,这玩意现在到了团里,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耍心眼往回撤,我心里不止一次的骂老魏 作为标兵分队,那个分队长的训练方式也是极好的 第一天他分给我们每一个人一根三寸长的钉子,然后让我们站成一排,每人一颗手榴弹,把钉子订进到木头的一半。 然后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徒手把钉子拔出来 “队长,你确定这玩意能拔出来?”我简直不相信,他在拿我们当傻子吗?还是他自己脑袋里有泡? 于是我直接了当的就问了 事实上嘴欠是要有代价的,我又没忍住 他只是转头看了看我说“有怀疑吗?那你拔两个小时” 于是,一个小时后,全体休息,所有人坐在地上,看我一个人在那拔钉子,我感觉自己拔的双脚都离了地,那钉子还是没动。 待到时间到了,队长让所有人成一排站好,对我们说“钉子好拔吗?” “不好”全体回答 “能拔出来吗?”他又问 “不能”我们大喊,我心说“这他妈傻子都知道,你还问?” 然后他用更大的嗓门在那喊“那就对了,你们要记住喽,我就是要让你们像钉子一样,给我钉死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们集体回答。 他好像聋了一样,然后继续用更大的嗓门喊“娘儿吗?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觉得我们全体都喊跑了调,他才感觉满意。 那天起,人家在练什么?正步分列式、操枪、操炮、操这、操那 我们纹丝不动的就练钉子。 与之前老马让我们站军姿不一样,好歹老马顶多在脖领后扎一个大头钉,冬天的棉帽倒着放也算稳定厚重,鼻子尖贴着墙也算有点感觉,这些就罢了。 这个队长更阴险,他在我们后背每人挂了一个十字架,我以为他要让我们信主呢,当个兵当成耶稣,这也是千古奇闻。 没想到,他是让我们当衣服挂子,站那一动不准动。 这还不说,他还把大沿帽倒过放来头顶上,指尖、膝盖缝都夹上扑克牌,面前一个木条,平视着放在眼前,上面就是我们钉的那个钉子,要聚精会神的看着,谁眼睛往边上动一动,或者哪个东西掉了,就去操场跑圈。 与此为时,这个更变态的是,他有的时候还在身后搞偷袭,冷不丁的从后面踢你的膝盖一脚,谁要是绷的松,肯定身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都掉,那就惨了。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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