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注定是特殊的一个月,我在这个月里面受到了嘉奖,也挨了收拾,还身受重伤。 彼时,我们北门两侧街区出现了热闹的夜市,大约有两公里之长,那是下岗工人再就业的一种方式,地方政府给了大力的支持,税务和城管人员,也积极的维持着这里的秩序,现场热闹之及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 这是我们这群从山里走出来的“土豹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以前镇里即便是赶集,与这个相比那也是天差地别。 许多小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小的生活用具数不胜数,而且卖的很便宜。 因此连里也对所有的士兵开了绿灯,只要不执勤,可以适度的请假到夜市里走走,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虽然我们的津贴费只有三十五块钱,但是每个月的六百块伙食费是可以省下的,这样就能按需所购。 那个时节,每当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就会鳞次栉比,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有的地段,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美食,香气四溢,让我们垂涎欲滴,很多时候几个战友都会是凑钱买十串羊肉串,然后按个儿吃。 有的时候一些烤肉串、臭豆腐、麻辣烫的小摊主,看到我们当兵的过来,还会打折,或者买十送一这种优惠,用他们的话说,这算也是拥军的一种。 我们知道,他们的微笑背后,其实是生活的辛酸,好在中国早就习惯了以苦为乐,几十年前当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满目疮痍,我们的先辈不是一样用了一生的时光,把这个国家变的富强么? 所以今天我也相信,困难面前,只要坚持下去,也一定能好起来。 我觉得的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爸妈,他们应该还好。只是连里有战友的家里出现了一些小情况,我们平日里都会有很多关怀和安慰,这或许就是战友,看着普通的一种朋友关系,但是实际的感觉胜如兄弟。 家里条件好的,会帮助条件差的。有能力的,会帮助那些没有能力的找出路、想办法。 看着街旁满眼的各种小商品,目不暇接之余,我们其实仿佛看到了自己故乡的亲人兄弟,他们也许此时也在街边开着小店或者摆着小摊,放上彩色的气球、精致的饰品、可爱的玩偶……让这些小玩意儿吸引了孩子们的目光,在他们欢笑与追逐中,兜售着生活的辛酸,收获着日子的不易。 夜市的人流络绎不绝,三三两两的行人边走边聊,笑声、谈话声、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动人的夜市交响乐,有点像当年那幅画卷清明上河图。 那天,我在一个旧书摊买了几本小说,是金庸先生和古龙先生的,原因是之前周唯曾给我出了一个题目,她问我同是写双胞胎,侠客行与绝代双骄哪个更出色? 我哪里知道,只是觉得买回去在闲余的时候,坐在那里瞅瞅,或者晚上值班室里的时候,可以随意翻翻。 这时,我听到了不远处的吵闹声,然后循声望去,看到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姐在抱着一个孩子拼命的喊“救人”,那个孩子抽搐在地,周边围满了人,但是没有人敢向前伸出援手,恐怕出现其他问题 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有BB机都可以作一种神级的显摆,边上的电话亭离以还挺远,何况在夜市里人挤人,有些水泄不通的感觉。 我急忙分开众人,然后抱起孩子,边上的菜包子和老蒋一路分开人群,就像劈山倒海一样,分出一条路来,帮助我向医院跑去。 那个妈妈在后面紧跟着我,我们一进医院大门,冷不防迎来了一个身影,因为跑的太急,没有躲开,索性我一个转身,以后背撞了上去,先护住怀里的孩子,也没看撞的是谁。 只听“啊!”了一声,一个身影飞了出去,待到她被人扶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是那天拉歌时,通信连的企鹅指挥。 她没好气的说“兵痞子,你不能慢点吗” 然后看到了我怀里抽搐的孩子,神情紧张的问“怎么啦?” “孩子抽了,你认识道儿吗?我没来过这里,不认识路,帮忙找找急诊”我急吼吼的说 她马上也顾不得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然后拉着我一起往里面跑,边跑边说“我知道,你跟我来” 我们俩就这么认识了,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想也许我俩会成为熟人,这个女孩儿我有一种天生的好感,总觉得很亲切,也许是她长的娃娃脸的缘故。 事后,那位大姐给我们送来了锦旗和表扬信,这时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军属,只是爱人牺牲了。 她是农村来的,爱人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在九十年代的一次南疆扫雷中,牺牲在那里了。 她就住在这个医院的家属区,那天她带着女儿逛夜市,不想孩子中途突然犯了病,而她也因为人多,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挤不开所以才求助。 只是没想到,遇到的更多的是观望与同情,但是没有援手。所幸遇到了我们,而且我们是四个人一起组团逛街,才有可能冲出这种层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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