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崖余看着周侗的背影也不生气,盛崖余怎会不知周侗对着自己的溺爱,怎么会真的生气,周侗这人哪都好,就是护犊子。 盛崖余继续鬼笑着接道:师尊,莫要生气了,你是天下之主,陕西六路小了,如若徒儿有生之年真取了这天下,定让你当上皇帝,为贤所用好不好? 周侗听闻盛崖余的安慰转头咒骂道:当今皇帝,确是昏庸无能,你看他用的都是些什么人? 好好的良将不用,非要用一个武艺不精、谋略更是全无的小儿(童贯),大才尽失,真不知这天下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盛崖余看着这骂骂咧咧的周侗更加感到周侗的可爱拿起酒壶递给周侗笑道:师尊切勿要生气了,你不知二位师兄的下落,徒儿可是晓得二位师兄在哪! 咳咳咳,周侗听闻盛崖余的话连声咳嗽失声急问道:在哪? 盛崖余见状赶忙拍了拍周侗的肩膀快快接道:栾廷玉师兄这会应该在郓州阳谷县祝家庄、史文恭师兄这会应该在凌州曾头市。 就是。。。盛崖余就是个半天没在说话,看的周侗心里发急甩下酒壶急道:快说啊,就是什么? 盛崖余看着面前急不可耐的周侗面带难色回道:就是不知师傅你要是见到了史文恭师兄还会不会记恨于他? 周侗听闻盛崖余发问没有发言,反而是一脸的难色忧愁,盛崖余也深知这是说到了周侗的痛处再不敢多言,二人只能是坐在马车上感受着这一阵一阵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知过了良久周侗对着盛崖余忧愁道:哪里还有什么恨不恨的,就如你说,回了潼关也好,免了清净。 如若真在朝中继续为官,有没有今天还真说不准了,毕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史文恭是徒弟,你盛高远不也是徒弟。 为师已经老了,在这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兄弟手足相依都活在世上,为师也就心满意足了,这十年的光景为师早已看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何谈恨啊。 盛崖余听闻周侗如此忧愁,心头又是如此挂念着自己和那史文恭师兄,当即一拜道:我与师尊相识不足两百日。 师尊已到古稀之年还在为了我这不识两百日的徒儿四处奔走,师尊大义,徒儿永世难以回报,唯有造福天下。 在师尊有生之年看到这太平盛世的一天!说着话盛崖余俯身摆在周侗面前。 周侗看着面前发自肺腑的盛崖余一眼就看出真假,叹了口气拍了拍盛崖余的头欣慰道:平定天下为师已经做到。 这太平盛世为师若是能够亲眼所见,在那九泉之下也算是对得起与为师共同奋战的老兄弟们了。 盛崖余俯身在马车上听着周侗如此动容心头大振,想这周侗虽已隐居山间多年,可心头仍旧心怀天下百姓。 古稀之年还在奋斗,我盛崖余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下去,如何对得起师尊对我等的恩惠! 盛崖余缓慢抬头,看这此时一脸沧桑望子成龙的周侗心头一酸,一行泪水缓慢流出,多亏焦挺在马车外喊道:小官人,到颖昌府了。 今日且在城中睡下吧,明日再继续赶路,天气寒冷,在野外怕是难找客栈啊。 盛崖余听闻焦挺的喊叫当即抹了抹眼泪回道:就在这住下吧后看着周侗发光的眼神久久没有挪开,直至抵达客栈下马各自回房睡下。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众人又开始赶路,一路马不停蹄的越过颖昌府直奔京东西路郓州阳谷县,不过两日。 车马已行至郓州州城,本想在郓州州城先行住下,明日再前往一百里外的阳谷县,行至郓州时已是傍晚。 天气愈加寒冷,气温低下,念子心切的周侗此时哪里能感受到这天气是否寒冷,对着驾驶马车的焦挺一喊继续前进直奔阳谷县。 盛崖余也只能是无奈,随着焦挺的一声驾。。车马又开始动了起来。众人直至天色即将放亮时才赶到阳谷县城下。 离城下老远就看到了县城城墙上发出着微弱的灯光,盛崖余站在马车上望着远处不远的阳谷城楼吸了口气道:师尊,此时已是宵禁,很难进城了。 徒儿只是知道栾廷玉师兄在扈家庄,可这扈家庄怎么走我可是不知道。 此时的周侗早已下了马车,站在车马前也是望了望面前的阳谷县扶了扶胡子笑道:这阳谷县看着还不如潼关老家,中原虽说富庶,可这贫富差距还是有的。 盛崖余看着下边呼出一口雾气在这感叹的周侗一笑回道:就是啊师尊,这中原与我们西北也没差什么,我等既能在种师道手里取下华州,这一郓州有何取不得? 中原又如何取不得? 天下一样取得! 周侗听闻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想着,想着永兴军路种师道统领十几万大军和上十万的厢军。 盛崖余和岳飞这两个毛头小子都取下了,还经营的有里有条的,想这中原也没照西北强到哪里去,如何取不得? 想到这里心头更加坚定的回道:崖余,你已经迈出了谋反的第一步取下了华州,可别忘了永兴军路上还有种师道这头猛虎在。 别看种师道与我大将军长大将军短的,若是真的要威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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