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顿了顿,想了个自以为甚好的法子,道:“宫中名医汇集,夫人不如让御医替老夫人诊治。”
江颂宜转了转手腕上的珠串,若有所思。
非大遂其志不能愈……非大遂其志不能愈……
宫中御医……
她愣怔了一会,对大夫道了句谢,让木丹将人送出去。
闻人清进屋时,正赶上木丹送人出去,个个愁眉苦脸,他以为是江颂宜又出了什么事,疾步走进内室。
看见她披散着柔顺的长发,穿着素净的衣裳,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心有所想,但气色还好。
应当没什么事。
一番关心换来江颂宜一个白眼。
她见他贸然进来,凝眉道:“怎么都没人通报就进来了。”
闻人清又不能说是因为担心她,既然决定一刀两断,最好还是干净利落些好,不然他怕他后悔,于是只能憋屈道:“抱歉,是我无礼了。”
“算了,坐吧。”
闻人清还是忍不住想打探:“我方才瞧见大夫出去了,可是你的病情有反复?”
“我一切都好,他们是来给祖母诊脉的。”江颂宜一脸怅然。
“江老夫人怎么了?”
“祖母得了神痴病,两位大夫都只在书上见过这种病,没把握治这病。我有个不情之请,宫中的御医见多识广,我想请他们为祖母会诊,可以吗?”江颂宜眼巴巴瞧着他。
闻人清被她湿润的眼眸一望,差点就要答应下来。顿了顿,道:
“拨一个御医给你倒也不难,不过如果要他们一起到高阳郡为江老夫人会诊,宫中的人手就不够了。”
江颂宜故作为难,搓了搓手心。
“怪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此事不急,我还有另一桩事要跟你说。”闻人清望着她清澈的眼睛,略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