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坐下吃了顿饭,不欢而散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早早就被送回江府。
江颂宜陪伴祖母,在静园里过了一段安生日子。木丹是个坐不住的,跟着府里的采办一起去城里买了几回东西,某次买完回来,江颂宜看她表情不对,追问了几句。
木丹正端着茶盏,闻言差点摔了。
仓皇失措,必有古怪。
“小姐,府里出事了,娘家大爷被下狱了。”木丹惴惴不安地攥着衣襟,她本想捂着不告诉小姐,但她这人有个毛病。
──实在藏不住事。
江颂宜变了脸色,咬着唇。
她早知道有今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受得住。”她镇定道。
木丹犹犹豫豫地说:“我今日到城里,听街上的人闲聊,说是姑爷贪墨赈灾款的案子结了。陛下下旨,将涉案人员一屡革职下狱,主犯尤敬辰处以极刑,秋后问斩。尤家被抄家。咱们家大爷作为从犯,平日里贪赃枉法,数罪并罚,被判流放三千里,不日就要上路。”
江颂宜早就劝自己放下那些无情无义的家人,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江家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可去看了?”
“看了。”
“老爷夫人伤心得很,见我来了,对我说、说……”
“说什么?”
木丹跪在地上,埋头不起。
“说他没有您这样没用的女儿,要跟您断绝父女关系!”
江颂宜心中大恸,眼眶干涩,半晌,招手唤她起来。
她干巴巴地笑道:“不认就不认吧,我都不伤心,你难过什么。”
木丹红着眼,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她们也不看看,尤家被查抄,一家子流落街头,那叫一个惨。江家还能留着府邸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