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袜衣裳来,再摆一桌好酒好菜,酒要烫好的。”
“遵命。”
没有丫鬟帮忙,江颂宜胡乱穿好衣裳,披着白狐大氅才不至于叫人耻笑。
“给我一间房,我要更衣。”她扯了扯走在她身前的闻人清的袖子。
闻人清停下来,打量了她两眼,挣开她的手,继续迈步。
江颂宜在他身后气急败坏,他不依,自己索性不跟上去了。不然被下人看见,她的脸面何存。
身后安静一片,闻人清转身,发现她还在原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麻烦。”
他走回去,将人一把打横抱起。
一回生二回熟。
闻人清将人颠了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犟脾气还是老样子。
“福奕,叫个婢女过来帮江姑娘梳头。”
中年圆脸的内侍在前方等着他们,闻言应了声是。
福奕办事周到,找来的婢女心灵手巧,替她梳了一个简单好看的灵蛇髻,戴上简单的珠花,清丽淡雅。
想在房中躲一会儿,可是刚换好衣服,内侍就在门口催促她。
“姑娘,陛下在等您,您快些吧。”
婢女打开门,将不情不愿的她从屋里请出来,内侍领着她往另一间屋子去。
闻人清也换了衣服,一身松绿色的锦袍,头戴金冠,内侍为他倒酒,浅色的酒液倒进琉璃酒樽中。
这身打扮倒叫她想起曾经闻人清在土匪刀下救下她的场景,恍如隔世。
江颂宜愣在屋外,心中遗憾。
要是能一直停在那时候就好了。
闻人清后来为了护她,耐心教她自保的武艺。
江颂宜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被祖父祖母惯得性子骄纵,除了感兴趣的射箭骑马外练什么都叫苦连天,扎了一刻钟马步都抱住闻人清的胳膊,耍赖不练了。
闻人清劝了她几回,每每天不亮就把她从被褥里扒拉出来,架着她去练武,练不了多久就松懈下来。
那时她就是仰着一张小脸,撒娇卖痴,软着嗓音让人依她。
闻人清拗不过她,心想算了。
反正以后她去哪里,自己一个闲散王爷左右无事,陪着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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