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丹听见敲门声,下意识以为是卫泓又来了,喜出望外地过去开门。
“卫统领,您带来的药药效真好,我替我们小姐谢谢您。”
然而门一打开,门外站的却是闻人清和福奕。
“怎、怎么是您?”木丹呆滞。
闻人清眉头紧锁。
“不欢迎我吗?”
木丹忌惮他的皇族身份,委婉道:“不是,女子的闺房,外男怎么能擅闯?”
“我不能来,卫泓就能来?”闻人清冷着脸,“难道他是太监不成?”
木丹觑着他的脸色,憋着笑。
“那倒不是。”
“没眼色的丫头,去去去。我们主子有话跟你们小姐说。”福奕上前去撵木丹。
闻人清得罪不起,但是小姐的安全也很重要。木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江颂宜被声音惊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皱了皱眉,拿下书,从塌上下来,走出内室。
见是闻人清来了,拢了拢衣裳,她拍了拍木丹的肩膀:“你先下去吧。”
木丹恋恋不舍地走出去,三步一回头。
闻人清见此嗤笑一声。
“你的丫头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吗?”
“木丹怕生。”江颂宜面无表情地撒谎。
闻人清一噎,虎啦吧唧的丫头跟面生这词有一点干系吗?
她后知后觉俯身行礼:“给陛下请安──”
行到一半,闻人清扶住她的胳膊。
江颂宜往下坠,闻人清往上提,两个人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默默较着劲。
最终还是江颂宜拗不过他,往后退了半步,挣开他的手。
“福奕,去沏壶茶来。”闻人清打发福奕离开。
“是。”福奕退出屋中,将屋门合上。
江颂宜领着他到圆桌前坐下,闻人清环视一圈,看到贵妃榻上有一张薄被和一卷书,书页翻开,随意地被丢在那里。
他来之前,她应该就在窗边看着书,或许在等着某一个人。
看那丫鬟的表情,卫泓背着他究竟来了多少次,才能问都不问是谁,如此熟稔地开门。
闻人清咬了咬后槽牙,不让嫉恨的神色流露出来,被她发现。
但实际上,江颂宜其实不太关注他。
她刚刚睡醒,还没彻底回过神,神情淡漠,反应迟钝,略带了些被吵醒的不耐烦。
福奕进屋上了壶香片就知情知趣地出去了,两人互对饮茶,一杯饮完,闻人清宣布了一个消息。
“这几日暂留静园的歌姬舞姬已经被我遣走了。”
江颂宜首先想到的是:“她们服侍得不好吗?”
她的态度让闻人清不解,自己替她出了气,她不该高兴吗?
“尚可。”他如实评价,能送到他眼前的人,自然技艺精湛。
“我大哥文治武功学得粗浅,但若是问他哪里的小曲唱得好,哪家教坊排的舞好,他倒是消息灵通,您若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