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早早就在东宫门口等着秦煊回来,伸长了脖子左看右看:“皇兄怎么还没来呀?” 半月前他发了高热,皇兄不让他跟着去狩猎场,他只能自己在宫里养病,谁想没等到皇兄回来,却等到了皇兄遇刺的消息。 秦殊听着宫人私底下谈论,说皇兄胸口中了一箭,腹部都被切开了,吓得他好几日没睡着觉,天天哭着就想去猎场看他,可是父皇母后都回来了,母后拦着不让他出宫,说皇兄需要好好静养,他不能去捣乱。 还好,听闻宋太傅留在猎场照看皇兄,皇兄一向听宋太傅的话,定能好好养伤早日回宫。 昨日收到猎场的消息,说太子已经能下床行动了,准备今日回宫,秦殊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特意同国子监告假,今日不去上学,他要接皇兄回来。 在东宫门口都站了有半个时辰,一直都未见马车,秦殊等不及就想带着人上马出城,被下人紧紧拉着。 “殿下,您可不能出城呀!” “皇兄的马车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若是在路上又遇伏了呢?你们快带人去!一路过去,接皇兄回来啊!” 秦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皇兄已经身负重伤,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于是嚷嚷着就要上马带人去接。 “来了来了!是太子殿下的车驾!殿下您看!”下人指着不远处出现的马车,赶紧叫秦殊过来看,秦殊一下激动起来,待马车一停,就赶忙上前去掀开车帘,哭丧着脸:“皇兄,皇兄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呃……太傅……?” 秦煊靠在宋郁腿上别提多窃喜,安稳地睡了一路,美梦都还没做完,就被秦殊嚎醒。 “住口!你嚎丧呢?!”秦煊刚睁眼,眼睛还是红的,怒气冲冲的朝秦殊发“起床气”,转眼又看着宋郁满脸幽怨。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他还没躺够呢。 宋郁平时不爱笑,一张脸总是平淡的神情,虽看着不凶,但也不好亲近,秦殊从小就有些怕宋郁,因为他平日里胡来太子皇兄不会管,但若是吵闹到宋太傅,皇兄是真的会下重手,摁着他就打。 是以方才掀开车帘看见宋郁在里头,秦殊愣了一下就安静下来,瞬间变成懂礼貌的小殿下,微微点头,好声好气地叫道:“宋太傅。” 宋郁觉得有些好笑,下车行礼:“见过武王殿下。” 下人连忙把软轿抬过来,小心翼翼扶着秦煊进去。 离家那么久,宋郁也该回府,向几人告退后坐上马车往宋府去,丝毫不看身后秦煊可怜兮兮的眼神。 果不其然,一回京就不管他了,早知道不回来了,厚着脸皮在猎场再住上个把个月,秦煊撇嘴,被下人送进寝殿。 秦殊从看见宋郁就安静的像个鹌鹑似的,如今宋郁一走,又开始撒泼起来了,跟在秦煊床边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聒噪程度和徐小胖有的一拼,秦煊被吵到没办法,说自己伤口疼要休息,徐小胖这才带着秦殊一起出去了。 宋郁回到府里,发现多了个人。 崔谦几日前就到了宋府,这几日就住在府中,一直等着宋郁回来。 不是他不想直接到猎场找宋郁,而是那里看守的人实在太多了,太子遇刺,就算表面功夫也要做的到位,整个猎场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他根本进不去。 宋府早年来了个表姑娘,如今表姑娘走了,又来了个表公子,也算是热闹不停。 宋郁还惊讶崔谦怎么突然跑来京城,一问才知道是因为秦妍妍。 宋郁紧着眉头,问道:“你怎知晓庆宁郡主要回京?” 崔谦疑惑道:“圣上不是召建兴王回京了吗?那庆宁郡主不应该会跟着回来……” 召建兴王回京这种事只有朝中几位大臣才知道,就是薛重阳也是费了好一番劲儿才查出来的,崔谦远在洛城,崔家除了表亲宋家,又无人在朝,他怎么会知道? 崔谦跟着宋郁进了书房,宋郁看着他坐下,问道:“你和庆宁郡主是何种关系?” “啊?”崔谦嘀咕了一声,眼神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宋郁:“不过是见过几次面,朋友而已。” 宋郁突然正色,呵斥道:“你知晓她是谁吗,只当是朋友?!” 崔谦吓了一跳:“我怎么不知她是谁!不就是庆宁郡主吗,建兴王的女儿,这有什么?我和她又没什么旁的关系,只是以前一起吃过酒……” “当真?” “哎呀!哥!你还不信我吗!我知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中都是过本份日子的,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肖想郡主呀!” 宋郁不是那种能被一两句话就左右的人,闻言又问道:“你和庆宁郡主若没什么,她怎会告诉你建兴王要回京了?” “那日我们在一处吃酒……”崔谦说到这里突然面色红润,支支吾吾起来:“她有些醉了,就同我说皇上召她父王回京,她也要回京了……” “所以你便跟着来了?” “这怎么能叫跟呢……她也不知晓我会来,我是自己来的。” 宋郁闻言简直想说“蠢货” 最后还是无奈道:“你在洛城如何胡闹我不知,但如今来了京城就安分些,若惹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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