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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也不错的理由。”子婴微微点头，接着问道：“你跟吕芳是何时认识？”
“下臣跟吕芳昨日才认识，下臣的父亲个徐福有些交集，吕芳听闻下臣归海而来，便自作主张与下臣谈起了师承跟祖上的故交。”
莫云生说的滴水不漏。
他清楚的记得吕芳说过皇长孙子婴已经知晓丹砂之秘。
这意味着此刻跟吕芳走的过近，关系过密的话，无异于引火烧身。
“你表现的很好，告诉我，你包裹里的东西是哪来的？”
“殿下，臣以前游历中山国的时候，偶得一大墓……”
莫云生脸上挂着无奈之色。
事到如今，也只能拿出点真诚的杀手锏了。
“你还会这个？”
子婴皱起了眉头。
“说来忏愧！但是下臣恪守己道，所发之丘都是民声不好的贵胄，臣还淘到了一枚南海灵珠，正是那枚宝珠做了臣的敲门砖，这才让臣足以登上大雅之堂。”
“送给谁了？赵高还是李斯？”
莫云生：“……”
他又懵了。
这监国的殿下好吓人。
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
每次都抛出来两个距离真相最近的选择题让他拿命回答。
真特喵的好手段啊。
“送给了李相。”莫云生一边回答一边抬手摩挲着肿胀的脸颊，眼巴巴的问道：“殿下，可否为下臣寻个御医啊？臣这么多年，从未受过如此毒打。”
“你是在抱怨吗？”
“不不，臣不敢。”
“你再说说，李相许给你什么好处？”子婴脸上堆砌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斯肯定会给这家伙画饼。
而且饼还不会小。
“唉。”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李相只给臣创造了一个面见陛下，亲授延年长寿丹方的机会。”
“呵呵。”子婴脸上的笑容更密了：“他没给你许诺什么大事？比如说疏远本殿下或者让你得到陛下的好感，从而给贼人留下更多的弑君之机？”
刷！
莫云生只感觉浑身上下三万六千多个毛孔同时撑开，汗毛林立。
“不，他岂敢？陛下一匡天下，横扫**，丰功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宏伟的大秦国祚，若有人妄图弑君，上天也绝不宽恕。”
“你敢发誓？”
“臣……”
“臣对天发誓，若有异心，愿天打五雷轰。”
豁出去了。
莫云生在天谴跟车裂之间选择了前者。
看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还有些邋遢的狠人，子婴忍俊不禁道：“我还就喜欢你这种厚颜无耻、无惧无畏的样子。”
“臣跟殿下身份差距悬殊，臣这等起于微末石井之徒，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
“行了，我权且信你的胡言乱语，最起码，你在皇帐之内给陛下敬献的益寿丹方比那位姓吕的炼丹师靠谱多了，不过……”
子婴话锋一转，语气又突然变得凛冽了许多：“我方才问你包里之物，并非黄金，而是那些被你弃在帐外阴沟里的农作物。”
莫云生恍然道：“殿下是说番薯？”
见子婴神态自若，莫云生便道：“那是臣从一位异域番人手中买来的，味道虽然不比山珍，却足够填饱肚子。”
这些年莫云生过的兜里比脸还要干净。
以前六国尚在的时候，他还能以游方道士的身份讨得几樽酒喝。
甚至，那些勋贵们高兴了还会扔他几铢钱。
虽是嗟来之食，但是肚子里油水也够。
自从六国被秦所灭。
他的生活便进入水深火热的状态。
吃了上顿没下顿，已经是常态。
一枚秦半两的购买力，勉强负责他一日三餐。
但是可以购买十斤番薯。
“你说的番人是西戎那边的商贩吧？”
“正是。”
子婴微微颔首。
这就不奇怪了。
无论是西戎还是北胡亦或者是南蛮。
他们其实最向往的就是地大物博的中原，主要是中原的万里沃野以及曼妙谦虚且有文化熏陶经历的女人。
这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