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对着于梦萍又伸出三根手指:“你,五十两。”
“不提钱不是亲戚,提钱就是亲戚。”林宵宵偏头看她:“你,好假。”
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再说,泥不是亲戚,泥不是苏家人。”
被戳中痛点的于梦萍涨红着脸,像公鸡似的抻着脖子据理力争:“我怎么就不是苏家人了!我加入这个家是为了帮爹爹找回他另一个女儿梦春,我可是大功臣。”
她昂着脖子。
“你是大公鸡。”还大功臣呢,她掰着手指头:“我看出你是八岁来的苏家,现在是十五岁,已经来苏家七年啦。”
她来了个灵魂三连问。
“七年啦,你找到人了嘛?”
“怎么找的呀?”
“不会在苏家吃白饭叭。”
于梦萍被问的脸涨红:“你,关你何事,你以为找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很难嘛?”
林宵宵才说完,就见一个中年女子从房里跑出来。
她的裙裳有些泛旧,发髻上只插了个木簪子。
她肌肤憔悴,蜡黄,却也能看得出美貌。
大房苏州北顶着满腿猫毛略窘迫的上前:“这是我夫人石娇,自打梦春六岁那年失踪,便无心任何事,言行也变得莽撞了。”
石娇原本黯淡涣散的眼神看向林宵宵时变得发出一抹光。
她忙抓住林宵宵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
后又觉得行为粗鲁,急忙松开,用挽头发来掩饰自己的羞愧。
“我,我是太着急了,没弄疼你吧。”石娇眼圈冒出泪花:“昨儿个,我见识到你的本事了,你能帮我找到梦春吗?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
在边上站着的于梦萍低垂着头,手捏着衣角,心里的恨意溢出:这贱种,我那么孝顺她,她还是忘不了她那倒霉催女儿。
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她亲昵的去挽石娇的手,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娘亲,昨儿个只是意外,宵宵只是靠着那些符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些符也许不是她画的呢。”
笑了笑,又柔声道:“她不过是个贪吃贪玩的小孩子,怎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啪唧,石娇拍开、挣掉了于梦萍的手,回头看她:“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你觉得她不能找到梦春,那谁能找到?你么?”
呵笑一声:“你说你能找到?人呢?整整七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又上下打量她:“这七年,反倒是你你从一个干瘦土憨的小丫头出落成了贵女。”
苏州北没想到夫人能说出如此刺人的话。
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夫人憔悴的脸,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于梦萍自然也扫到了,她咬咬牙,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泪花都在眼圈里打转转。
她把脑袋上珍贵的发簪,耳饰,手上的镯子等全都摘了下来:“爹娘,是梦萍不好,是梦萍没用,梦萍不该在梦春没回来的情况下享受生活。”
这一举动看的苏州北心里不舒服:“梦萍,别这样。”
石娇也没料到她会如此,抿抿唇没作声。
好一朵装模作样的白莲花。
林宵宵仰着毛乎乎的小脑袋,天真烂漫的看着于梦萍,问:“泥是要把他们给你买的东西都还给他们嘛?”
又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她:“那泥的衣裳裤子鞋子是不是他们买的?也要脱下来嘛?”
于梦萍呆住了。
这死小孩儿怎么缺德!
但,她要把可怜的形象营造到底。
“你说得对,呜,是我身份卑贱,原是我不配,我……”她羞愤的咬着唇,颤抖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着衣裳扣子:“我脱。”
才解了第二颗扣子,便看到一个人速度极快的跑了过来。
这人直不棱的、故意撞上了林宵宵。
本意是想把林宵宵撞倒,但……不知是林宵宵太胖,还是他太弱。
竟被弹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可地上。
不等这人有反应呢,林宵宵先后退一步,拍着胸口:“什么东西!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那人鲤鱼打挺爬起来:“我叫苏烈,是二房的小儿子!”
林宵宵瞅他。
和苏远长相类型完全不同,都不像亲兄弟。
苏远是有点闷,文静的,苏烈一看就像一匹张扬的烈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