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拍拍瓶子:“你儿怪犟的,怨气不好消,我把他带在身边,让他时时看到倒霉的宋福,这样他的怨气就没啦。”
院士、夫子还有学子们听后惊的眼珠子瞪的溜圆。
他们像河塘里的鸭子,嘎嘎嘎的,争先恐后的说发表自己的意见。
“宵夫……哦不,宵副院士,这样做不太好吧,怨魂留在学院会造成恐慌的。”
“是啊,要万一周全的怨魂发作,随便找人报复呢?”
“我不同意!”
“不同意加三坛酒!”
林宵宵掏出一个缺口的瓷瓶,拍了拍圆滚滚的瓶肚:“莫慌莫慌,这是收魂瓶,把他塞里面,再加上几道禁咒,他就不会出来啦,他挺乖的。”
为了让大家伙放心,她边操作边解释。
果然,瓷瓶外的禁制宛如牢笼,怕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他真的会乖乖的?”有学子提出质疑。
林宵宵的耐心像沙漏一样咻咻咻的流尽了,她朝那个学子河东猫吼:“不想吓唬你,你就乖乖当缩头乌龟!”
“这个周全固执倔强,怨气布满了骨子里,是最穷凶极恶的怨魂,三十天内若是没有度化他,他就会变成厉鬼,到时候,他不杀掉一百个人是不会罢手的。”
“哦对了。”林宵宵又道:“他会从认识的人动手昂。”
“虽然现在只有我能度化他,不过你们好像都不太相信。”林宵宵作势要把瓶子禁制拆了。
那学子吓得脸都白了。
关键时刻,该认怂时就认怂。
“宵,宵夫子啊,您大人有大量,是我狗眼不识泰山。”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林宵宵大方的原谅了他?
借这人敲打敲打其他人也是好事。
林宵宵又来到周母面前:“听说你和周大生成亲之后吃遍了山珍海味,我想你肯定没吃过牢饭,托我的福,你现在能吃到啦。”
林宵宵把人员安排的很密集。
官府的人很快便来了,肃着一张脸:“你杀人证据属实,跟我们走吧。”
周母想到马上要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她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临死之前还想拖一个,指着宋福:“他呢?怎么不抓他?他也是同伙!他是我情夫!”
林宵宵听她把情夫俩字说的这么不害臊,她的小脸儿都红了:“他有他的因果要偿还,你舍不得他昂?放心,你们早晚会团聚的。”
周母被两个官拆带着往外走。
周全沉抑的声音顺着瓷瓶飘了出来。
“你,没有要跟我说的?”其实,他想听一句道歉,一句忏悔。
周母的脚步甚至连顿都没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林宵宵能感觉到周全的怨气更浓了。
这场大比收获颇丰啊。
宋福他们这一队提前退场,其他队员也因宋福没能得到比分。
但,和谁组成一队,都是命,都是共业。
都是玄学学院的学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宋福回到学院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学子们见到他都要唾上一口,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把偷来的福气还给我们!”
宋福明显能感觉到每遇到一个曾借偷过福气的人之后,他身上的福气仿佛慢慢流失出去了。
“还有最后一个小队。”院士道。
众人看了过去,原来是苍云的队伍。
夫子道:“苍云和钱多多他们拿的这个怨魂有些奇怪。”
学子们纷纷竖起耳朵,纳闷是怎么和奇怪法。
夫子解释了:“这怨魂很坏,似乎对这个天下不满,有报复性的心理,这冤魂专对付好人。”
院士点头,摸着胡须附和着:“恩,这怨魂也是新魂,死了三个月,这短短的三个月已经或杀或恐吓了好几个大善人了。”
“大善人?”回去的林宵宵听到这三个字歪了歪头。
“恩,他们是青元京城出了名的大善人,做了很多好事,给朝廷还有官家捐献了不少财物,做了很大的贡献呢。”一个夫子道。
林宵宵眨着大眼睛:“给朝廷就是大善人?怎么不给百姓呢?”
她耸耸肩膀:“给朝廷不就是想巴结朝廷嘛,以后有什么事有人罩着。”
说完,故作天真的用小手捂着嘴巴:“我是小孩,童言无忌,我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人介意的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