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脖颈青筋暴起,死死捂住耳朵,但这些声音还是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嘻嘻嘻嘻……”
飘荡的阴灵在空中旋转,似哭似笑,“留下来吧,跟我们一起留下来,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
“只要你们愿意陪我,我就不会痛苦了……”
“留下来吧……”
“留下来,留下来!”
“滚,滚啊!”
那淮声嘶力竭地吼着,双目通红,竟有丝丝缕缕的血迹从口鼻和耳朵处缓缓渗出。
“那淮,那淮!醒醒!”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疯狂摇晃着他的身体,那声音穿透层层迷雾,好不容易才抵达他的耳朵。
那淮双目空洞,茫然地抬起头,双手还在不断地乱挥:“走开,不要过来!”
谢知宴蹙了蹙眉,干脆利落的两个大鼻窦甩下去。
啪啪!
那淮一个激灵:“怎么了,怎么了?!”
他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脸,“嘶……好疼!谁打我了吗?”
“……”谢知宴说,“你做噩梦了。”
那淮恍然大悟:“是!我刚才是听到有很多声音在我耳边喊……现在也有。”
话音才落,一张恐怖的脸就猛然冲到了他面前,咧到耳根的嘴巴发出尖利的笑声:“留下来吧!!”
“滚。”
谢知宴狠狠一挥手,指尖绽出微妙的金色光芒,竟直接将那道黑影劈斩成了两半!
“好疼!好疼!”
黑影尖啸一声,身影逃到另一边融合重组,却再也不敢轻易靠近了。
“你……”
那淮猛然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纯阳之体!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上弦月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带在身边了。”
谢知宴纠正:“把我待在身边并不是因为我是纯阳之体,而是因为我是她男朋友。”
“?”
那淮嘴角抽搐,“我也没说你不是啊!”
有病啊,谁来管管这些个死恋爱脑。
他缓了口气,黑气将他们层层包围,目光所及之处混沌一片,几乎看不清其他,更不用说祭坛了。
那淮从身上掏出一大把珠子塞到谢知宴怀里,语速飞快:“这些阴灵虽然怕你,但是数量太多了,并且跟狗皮膏药一样源源不断,这些都是我先前就制作好的阵法,虽然不比上弦月的厉害,但是必要时候还是能保你一命。”
“我去捣毁祭坛,你来帮我断后!”
说着,那淮猛然一愣,“等等,沈问枫呢?”
从刚才开始,沈问枫就好像突然没了影子!
不等谢知宴说话,他就深吸一口气:“算了,不管了,那小子可鬼的很,反正肯定不会出事。”
“走吧。”
一颗珠子从他手中投掷而出,一阵爆响,被黑气死死包裹的周围顿时被炸开了一道口子!
虽然转瞬即逝,但是他们还是清晰地看见了祭坛的方位。
二人抓紧机会,一齐朝着那边冲去。
期间源源不断的阵法珠被抛出来,阻挡着那些阴灵的靠近。
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奈何它们会不断攻击人的神智,一不留神就会被拖入它们制造的梦魇之中,防不胜防,这才是它们的棘手之处!
“该死的!”
那淮眼前恍惚了一瞬,他立刻狠咬了一口舌尖,钻心的疼痛刺入神经,灵台这才勉强恢复了清明。
“小崽子,你有点儿本事。”
老头朝着那团黑雾看了一眼,刺啦一声,将挂在身上零零碎碎的人皮全部撕了下来,露出了那原本枯槁的身体,“但是你有本事,不代表他们几个有本事,就凭他们,想毁掉老夫一生的心血简直就是再痴人说梦。”
“你这一身天赋断不可浪费,老夫现在再问你一遍,你若是愿意做我徒弟,我可以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现在条件和刚才可不一样,你帮我干掉他们,就当是投名状了,怎么样?”
盛新月勾起唇角,眼底露出一抹玩味:“徒弟?师傅?”
“老匹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老头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反派,一般都死于话密。”
老头不过是眨个眼的功夫,她的身影直接在原地消失!
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