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钱当然不是真没钱,陶家存款有不少,但这个年代大家都储蓄习惯是钱进了存折只进不出。
陶父的工资每个月自己留29块,往家里交200块,包括陶母的退休金,每个月都有一半是直接存进银行的,剩下的钱才是家里人家用的钱。
“玉墨、希文还在上学,希武还得喝奶粉,这几个小的一年就得换一茬衣服。关键是我哥……”
背后说起大舅哥的坏话,陶玉书一点也不嘴软。
“自己的工资不够花,还整天跟妈要钱!”
还有这事?
还别说,大舅哥还真有点啃老族的气质。
林朝阳想起第一次跟大舅哥见面时,陶玉书问他有钱吗,林朝阳以为大舅哥跟他一样,是收入都上交给家里了,敢情陶玉书问那话是因为他花钱太大手大脚?
林朝阳八卦道:“他不给大嫂家用?”
“给啊,每个月给三十块,不到月中就要回去了。”
“到手的钱还能给他?”林朝阳惊奇。
“大嫂那个脾气你也知道,而且我哥这个人鬼话连篇,哄她几句就把钱骗出来了。”
陶玉书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充满了对大嫂赵丽的怒其不争。
林朝阳突然有点羡慕起大舅哥了,要是玉书也能像大嫂那么好说话该多好,他何苦还要每天爬格子,为了建设小金库而努力,早就躺平了。
有机会得好好跟大舅哥请教一下。
“你在想什么?”陶玉书瞅着他的脸色,似有所感。
“没什么。”林朝阳心虚了一下,岔开话题道:“那妈就不管他?”
“管?是惯!你以为他那个公子哥儿的样子是谁给惯出来的?”陶玉书越说越气,“妈就是重男轻女。”
“好了好了,又没花你的钱。我记得刚来燕京的时候,你哥还买了条鱼给我接风呢。”林朝阳劝道。
“他啊,在外面就爱穷大方!”
陶玉书挖苦了哥哥一句,平复了情绪,然后说道:“本来我都不爱说这些事,你非得问我!”
得,怪我!
“十一出去玩吧!”林朝阳换了个话题。
此话一出,陶玉书一脸为难。
林朝阳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十一你不会还要上课吧?”
“不上课。是给《文艺报》的那篇文章,编辑让我再改改,正好放假这两天……”
林朝阳怒不可遏,十分委屈。
又被放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