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即便极为满意苏扬事事均如实以告并常常讨教之举,却终是非自幼养于身侧的,更是此人日后便是那高高在上得万众朝拜的,绝非自身可全然操控恐其生出何样异心,方这般再度言语试探。见苏扬满是惴惴不安又夹之无措慌乱之情,遂安心不少。赶忙扶起他嗔怪一声,“扬儿日后断不可再这般行礼,你乃是主上亲封之人,该是老朽跪拜于你才是。”强硬阻下他欲辩驳之语,“无论这朱雀族长之位还是那万人仰视之巅。万勿令得主上不悦!”
苏扬见势便收了客套,却仍是怯懦之态,“长伯祖亦是再不得那般舍了扬儿才好。”
“好好好,哈哈哈。”老者极为满意,笑意盈盈轻轻拍抚着苏扬的双手。
“陛下,”楼兰国主见得去而复返且脸带奸笑的蔡大人顿时生疑。
“你不是方出孤的寝宫未久吗?该是连宫门皆不曾迈出,因何又转回?”
蔡羽展近前躬身谄媚道,“乃是因得陛下威严震慑四方啊,故而使得老奴免去这往来行路之劳。”
“哦?呵呵,”国主斜睨着蔡羽展冷笑,“原来蔡大人不愿常常劳动行路啊,呵呵,孤是否当罚呢?”
蔡大人忙轻拍了面颊一下仍旧笑意不减道,“老奴失言,陛下恕罪。”自知国主乃是打趣,便不再耽搁,“确如陛下所言,老奴方至正殿前庭,便有宫人近前回禀,称是大汉闲王欲要进宫面圣,现下正于宫门外相候。”
楼兰国主闻言便是一笑,“爱卿将闲王爷领去了何处安置啊?”
“回陛下,老奴思量这天寒地冻,又是闲王爷一路自官驿而来必是需得好生暖暖,故而未曾请示陛下,便先行做主令宫婢将其带去寒暖宫温池了。”
楼兰国主实则已是起身缓步朝向殿外而去,“嗯,羽展有心了,孤亦是觉着有些许寒意,欲要往之温池浸浴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