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陛下!”苏扬进了外间大门瞥得楼兰国主已是端坐龙案,忙躬身跪拜,自其言谈举止观之具是不得有何不妥之处,即为臣子叩见天颜之态,并无旁的。
“爱卿平身。”殿门闭合之前,内侍、宫女及护卫可闻得的,便是国主此语。
蔡大人极有眼色将苏扬扶起,探身至其耳际低语道,“请随老奴入内间回话。”
苏扬仍是礼数齐备之态,亦步亦趋随着楼兰国主一并进了内室,蔡大人复又轻轻闭合内室房门,随即静立其内于一旁不语了。
楼兰国主将苏扬引至卧榻近处,却依旧低声,“扬儿,你是如何知晓那令牌所在的?”
苏扬于入宫之途便是揣度国主召唤恐与此事有关,现下闻得此语忙同是低声应答,“回禀主上,因得扬随长伯祖于祠堂密室有过数次进出,然其每每皆是入门及离去之时以手轻抚那处辅首,扬便是心中生疑,今日得知令牌形状便是有所揣,经了细察果真发现端倪。”
“呵呵,苏子继房中,苏闰竟是未与你言明所寻乃是何样物什?”
苏扬微滞,“想来,大堂兄该是寻物心切,又是诸事忙乱,加之或恐以为扬通晓内情方……疏忽了。”
“呵呵,扬儿果真心存善念,竟是于他行事之风尚且如此以为吗?”
苏扬单膝触地,“主上恕罪!”
楼兰国主一时并未出声,而是静默数息方略略抬抬手,“起来吧。”
“谢zs。”
“待苏闰回至朝堂,孤将会允其接下苏家族长之位,你可知如何以应?”
苏扬躬身垂首轻声道,“苏家诸事前有长伯祖决断,如今家中生变,大堂兄接任自是无可厚非,扬必是敬之、从之,必不会于人前有何不恭言行。”
楼兰国主微微颔首,“必知扬儿乃是知晓轻重的。”略思忖片刻,继而道,“此番你苏家之事,恐是与复世战神及此枚,玄铁令有关,却是恰可趁此之机令你与你母亲见面相习乔装之术。于此期间你自行决断何时令其见得那刺青图纹,余下的,自会有人相辅,必将不得甚久,扬儿身份便可昭告族众!”
“多谢父亲大人!”
“于朝堂、坊间如何了结你苏家之事,你回转相告苏闰便是了,想来你自是已有了万全之策。”
“乃是全族遭了仇家下毒方致众人殒命,大堂兄与我皆是各有所因方避过此番祸事。虽是那贼人万般狡诈不得被擒获,却终算得尚且人性未泯,故而族中年幼兄弟、子侄方得以活命。”
“嗯,去吧。”
送离了苏扬,蔡大人捧着鲜果回转,“陛下,护卫军中除去副统领苏阔,余下众人皆是无虞。”
楼兰国主捏了一枚果子送入口中,含糊道,“羽展,你去备下忘忧之药,入夜随孤去看望故人吧。”
远在大汉京城我府中的莫思,方饮下傅家主为其熬煮的补气养血汤剂,竟是顿感周身一松,似是霎时一股暖流席卷全身,令其舒畅无比。
“傅世伯,您这汤药当真极佳,不过区区数日,竟是使得我似是不曾有损一般。”经了数日调理及众人彼此相释,莫思已然被各世家所受,自是,唯有梁青仍旧存有戒心罢了。
傅家主闻其言再度上手切脉,须臾便是惊疑出声,“嘶,四公子这伤,似是已然大好啊。”
“皆是世伯妙手之能!更是相辅这灵丹妙药功效啊。”今日该是莫武当值,闻傅家主此言自是开怀,不禁便复又玩笑着恭维起来。
“非是……四公子仍需谨慎,万不得大意,终是气血亏虚了甚多。”傅家主并不得与其相释所疑,便先行安抚,而后即刻出门直奔了我院落而来。
此时梁青恰于我房中与我争辩不休。
“鸣儿,我知你心善,却是魔灵乃是如何你该有所警醒,怎是莫思不过交出玄铁令竟是使得你如此信重于他?怎知他……”
“姑娘,”傅家主急急而入并未顾及旁的,便是话出口方惊觉似是搅扰了我二人。“青世侄可有何要事?可否容老夫先讲?”
“出了何事?世伯怎这般匆忙?”我鲜见傅家主如此神情慌乱无措之态,已是出声同时起身近前。
梁青亦是,仅是他那剑伤尚未痊愈,故而略有些迟缓之态。
傅家主此时并顾不得旁的,急急开口道,“姑娘,四公子那伤竟是区区数日便有痊愈之态,恐是再不过两副药汤便可无虞。”
“如此岂非好事?世伯所虑为何?”我上手搀扶着傅家主落座于案几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