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国公暗道不妙,却仍是躬身一礼,“可得吾皇如此礼贤下士,实乃天下人之大幸之事!皇上这般惜才、护才之心如何不得贤能异士来投,我大汉何愁不兴旺昌盛国运弘隆!”略略直了直身形方继而道,“老臣定是不负皇上所期,必当全力劝导顾公子。”
皇帝满面春风,起身踱步至了周老国公身前,“子安尽力便好,却不可强人所难,须知匹夫亦是不可夺其志也。顾名纵使无心朝堂,必是该明了朕的一番苦心,若是改日再有战起,望其仍可一助抗敌!届时若是朕有所封奖赏赐,令其必是不得再行推拒了。”
“喏!老臣必会将皇上厚望苦心尽告其详!想来顾公子虽是年少,却乃深明大义之辈,定会领悟皇上如此悉心栽培之恩!”
“哈哈哈,朕不求可如其与楼兰国主那般随意相处数日之久,却是若无戒心,朕亦是愿其此番入京可奉诏一面呢,哈哈。”
“吾皇乃是大汉之主,即便四海皆是仰慕我大汉盛世!顾公子再如何亦是大汉子民。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皇上不弃其乃是一介布衣白身可传召,想来顾公子定会得沐皇恩浩荡之意!”
“哦?如此说来子安亦是赞同朕传召顾名一见喽?哈哈哈。那,好,便是朕仍欲令其诚心臣服,而非朕倚仗天子之威使其顺从。子安且去劝导一番吧,朕两日之后再行召见其入宫参驾!”
“喏!老臣领旨!且代顾名公子谢过皇上如此器重之恩!”
伍大人见周老国公离去之后皇上似是心事重重之态,忙挥退了内侍宫女,自己则奉上一盘软糕笑道,“皇上与周国公欢谈甚久,想来该是腹中空空了,老奴已命人传膳,皇上先行用些软糕吧。”
大汉天子面色无异,伸手捏起一块,却并未送入口中,而是就那般直直愣着,少许方又将软糕弃回玉盘之内,叹息一声,“哎,如今竟是连个闲话之人皆无了,当真孤家寡人啊。”
“皇上乃是真命天子,自是唯仅可一人。却,皇上臣子万众,大汉如今更是疆土广袤,皇上实该少时歇息歇息,万不得过度操劳啊。”伍大人插科打诨。
皇帝侧头望了他一眼
,数息方失笑,“你这张嘴愈发伶俐了。”竟是言罢复又取了一块软糕细细品尝起来,待下咽之后方似闲话道,“出访楼兰使团至了何处了?上官清流何时可归朝?”
“昨日收到传信,称作使团已然过了酒泉,如此算来该是再有不足一月便可抵京。”
皇帝露出一丝笑意,“不知上官清流若是得悉其昔日比肩御敌的顾名已入京城可会归心似箭。”默了默,呢喃自语道,“不知丛玉何时可回啊。”
伍大人见皇帝面色不佳,深知其必是挂念丛玉伤情,却并未出声劝导,暗中祝祷希冀丛玉可尽快传回消息方可令皇帝宽心。
“父皇,儿臣求见。”殿中静默少时,便传来明月公主之声。
“呵呵,你这妮子,如何不令内侍通传。”皇帝笑着应声示意伍大人亲自去开启殿门。
明月公主含笑进门,先是行了礼,随之稍稍立足消去些许周身寒意方近至皇帝身前。
“父皇,明月今日出宫去了六哥府上,竟是得遇大名鼎鼎的顾名公子呢。”
伍大人被其这一语险些笑出声,心中暗叹这明月公主如此聪慧岂能不知皇帝遍布各处的暗卫眼线早已将此事禀报?转念便了然定是明月公主刻意为之,为得恐为不令皇帝,疑心。思至此处即刻增了几分提防之心,思忖这皇家之人断无痴傻之辈啊。
“顾名公子?何许人也?嘶,似是这名讳甚为熟识,却,哎,父皇老了,竟是这记性不佳啊。”
“父皇这是哪里话!父皇正值春秋鼎盛,怎就老了?”明月公主佯装娇嗔,“哦,明月知晓了,定是六哥将昨日龙少将军之事尽告父皇,父皇不愿明月出嫁。父皇,明月不管,那龙少将军曾数次相救女儿,女儿愿以身相许。”
皇帝依旧佯装毫不知情之状,蹙眉道,“顾名公子朕尚未忆起,怎是又出得一个龙少将军?哪个龙少将军?何时救过明月?父皇怎是不知?”见明月公主假意生怨、嘟起朱唇不再出声,忙笑道,“哈哈哈,父皇逗你呢。昨日确是有人与朕告知你与你六哥往了将军府参宴且是男装扮相,还缠着人家相询婚娶之事,却非是你六哥,而是唐籍。”
“唐大人?”明月公主顺势应声,“女儿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呢。哎呀,不会龙少将军及周国公亦是了然女儿乃是佯装儿郎之身吧?”
“哈哈哈,若是他龙泉知晓朕的明月乃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