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需得尽早寻出端倪才好啊!”
此言一止,房中寂静一片。
少时后,一名幕僚提议道,“若是可得再见顾公子亦或周老国公一面,探其口风,或恐更有益处。”
另一幕僚即刻反驳,“现下国公府必是被皇上暗卫盯死,如煜王那般蠢货方才会遣人前去探查,你未见连同唐静那厮具是安分守己不曾踏入国公府半步吗?”
“哎呀睑兄,自是需得暗中行事啊!岂能大张旗鼓。”
“周子安为人甚是谨慎,断不得露出何蛛丝马迹的。那顾名若是寻常之辈,又岂能区区束发年岁便可得皇上青眼?”
一番争论过后,一人朝着六皇子奸笑道,“殿下,勿要忘怀,龙家,可非是聪慧之辈啊。”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是啊!那龙啸林……呵呵。”
六皇子亦是唇角微扬,“周子安必不会与龙啸林多言,确是龙泉……呵呵。来人,传话下去,令人将明月公主引来府中一叙。”
“殿下,”一名年岁不浅之人出声,“殿下此番定需得好生查探一番,断不得再如前次那般仅是将顾公子请来府中一晤了,白白仅作初步一探却并不得详实所有。”
见得六皇子面色不正,另一人笑道,“任老先生过虑了,若非乃是因得前次之举,恐是顾名公子现下早已离京,如何还可容下咱们详尽探寻?且是唯有搅乱时局方可引得皇上将疑心分散开来,更是便于殿下行事啊。”
山中大宅,傅锦茯迈步进了穆老家主房中。
“世伯,锦茯有事还请世伯定夺。”
穆湛扶着穆老家主落座,笑道,“茯世弟何需如此见外,快坐。”
“世兄。”傅锦茯浅笑,“那位苏公子,茯为其驱毒已有些时日,现下其体内之毒已消去大半。”
“锦茯辛劳了!更是你之所能较之你菡堂兄实乃伯仲之间啊。”穆老家主笑着赞许。
“世伯过誉了。”傅锦茯略显羞赧。“因得常常出入他那院落,便与姑娘送至山中的一众孩童相熟了许多,那最长的侯德,每每锦茯往之诊治苏公子,他便是相助一二,锦茯见其聪慧异常,更是似与这杏林之术颇具天赋。故而锦茯特来请教世伯,不知可否令其与锦茯研习我傅家之技?”
穆湛与穆老家主对视一眼,具是欣喜之情,“世侄啊,此乃好事啊,何需老夫应允?”
“是啊世弟,若是侯德愿随你相习医术自是无碍,更是姑娘一心愿得他等可有一技之长,早早研习岂非更佳?”只因侯德一众幼弟身世甚异,故而我并不曾露出只字片语,连同众世家亦是,因此其等不过皆是以为我乃是因得怜惜数名乞儿罢了,方于我有心令侯德等人相习众家之长全无异议。
傅锦茯似是松了口气,“如此便好。锦茯不过忧心不明他等来路,方心生忧疑。既是如此,那便好办了,我可令侯德随于身侧时时相教。或恐未及其弱冠,其所能便可优于族众子侄,呵呵。”
“呵呵,世弟尽可安心。于姑娘而言,仅是顾及咱们众世家不愿相予,断不至防了旁人修钻深研的。”
“嗯,姑娘心胸之广,恐是这世间鲜有男子可较啊!如此将众家所长散于旁人才能更可使之发扬光大,若当真人人具为高士能者,岂不领魔灵党众再无机可乘?便为天下大安啊。”
“舅父。”龙泉甚显颓丧与周老国公见了礼。
“泉儿,你这是怎了?”
“呵呵。一早便被父亲唤去,命我今日定要将鸣儿接回府中安置。”
周老国公蹙眉,“他这是……”转而了然,“呵呵,必是因得皇上恩赏厚重方如此吧?你未曾将其中隐情相告?”
“舅父觉着父亲可听得进?更是,若是外甥实言,更恐其胡乱猜忌,不知又将做出何等混……何等事来。”龙泉垂头丧气哀叹不绝。忆及那日轩辕无痕察查龙父之状并不见有何因得药石所致之故,更是心内郁结,既是这般,无非便是其乃那等过于自负目中无人之人了。
周老国公亦是随着一叹,“哎,你那父亲愈发……罢了,甥媳昨日回转有些晚了,舅父亦是不曾知悉上官清流可是有何良策相授。”念及上官清流,周老国公不禁更加烦郁,偷偷瞟了瞟龙泉,见其似是并未听出其中隐意,便也未再纠缠,命周驰去客院将我引去书房。
我确是昨夜回转便反复思量了数遍,将细枝末节具是谋划完善方草草睡去。今晨又是早早将所有尽告了身侧几人,方未曾前去拜见周老国公。
“嗯,姑娘之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