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拦阻?便该给其等一个教训才是。”官驿之内,数名匈奴护卫愤愤不平,朝着兰鲜怨怒出声。
金百户双眉一竖,“你等胡言乱语什么!大都尉不明吗?然此处终乃他汉境,仅以匹夫之勇能撑的过几时?且若是被其等所擒,更会令单于难堪!还不下去,若是再有怨言便自行回转吧。”
护卫虽是愤然,却明了自身卑微,必是听命权贵方可尽享安逸富贵,便只得暗气暗憋出了兰鲜卧房。
“迟勉,于汉京之日,你必是时刻令他等勿要惹出事端,否则便是军法从事。”兰鲜净了手令金百户为其更换汉家衣袍。
“大都尉可是欲要入宫?”
“呵呵,若是所料不差,那大汉天子必会令得咱们于这官驿之内候上数日方会传召觐见。皆是雕虫小技尔。本都尉岂会趁其等所愿?”兰鲜诡谲一笑,将一方玉佩挂于腰间,与之所备的汉服甚是相配,使人必是将其误以为乃是汉人而非蛮夷之流。实则,其亦是本为汉人,仅是如今于匈奴位及人臣便早已数典忘祖了。
金百户见大都尉这一身装扮与汉人无异,不禁谄媚,“大都尉如此甚现英武不凡!回转草原该是相谏单于当属借鉴汉人衣饰着装,当真美艳得很。”转而又道,“不知大都尉欲要往之何处?属下该是如何安遣随侍之人?”
兰鲜整饬了一番细微之处,“不必了,尔等纵使更换穿着却是面相全是无以更改的。且是本都尉不过寻友,人多反是不便。”
金百户闻言一愣,怎会明了其所指为何,转念则探询道,“大都尉难不成欲往之一寻那公子顾名?听闻他如今落脚周国公府上。可,若是无人跟从,大都尉安危……”
“呵呵,怎么,我堂堂匈奴大都尉、觐见大汉天子的特使竟会于这京师重地有何闪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