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子蛮夷嘲讽。你想想,堂堂国公亲外甥竟是断袖之人,传出去将会如何?”
“我倒是觉着因得那龙泉乃是将军之身,这军营之内若是任由此等人……啊,哈哈哈,如何还能迎战强敌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数张桌案、十数人同是哄笑而起,将本就喧闹的茶楼带得愈发人声鼎沸、热火朝天之象。
兰鲜亦是被没于人潮中大笑不止,却是须臾悄然离去,于这等众人具是互不相熟又是嘈杂之境内,自是未曾引来何人生疑的。
“大都尉,您可是回转了。”进了官驿房中,金百户赶忙近前,见兰鲜并无有异方为其解去貂裘。
“迟勉,你即刻前去联络咱们隐于京内探子,必要将光禄寺齐誉嫡长女齐纪云所有察查详实回报于本都尉,且是不得晚于明日入夜。”
金百户一愣,“还请大都尉明示,需得那女子何样之事?”
兰鲜微加思忖,“便是其被龙泉拒婚始,至如今之状。”
“喏。”金百户虽是心内不明却并未不敢怠慢,为兰鲜备下热茶便转身而去。
“龙泉,齐小姐,呵呵,有趣。”兰鲜净了手独自端坐案几一侧,手把茶盏面露奸险之色。
而此时的齐纪云,正是形容憔悴独坐闺房窗前发呆。
“小姐,”可儿进门见得此景,那满脸愁容又深了几分。
齐纪云闻声将眸光转至可儿之身,见其面上所现便心下了然,转回仍是呆望窗棂轻声启唇道,“那贵女并不愿相助。”
可儿含泪近前,“小姐,那侍女推拒了奴婢所有钱帛,称作后宅女眷不便沾染此等是非。”微一顿,拭了拭眼角,“小姐不若再去相求大公子一番吧,往昔大公子甚为怜惜小姐,定然不致这般薄情。”
“哈哈哈,”齐纪云肆意而笑,“你也称作乃是往昔了!如今具是见我再无可用之处,如何还肯相帮?”仰首之际那两行清泪延着脸颊滚落,“终是我过于自负,竟是将一线生机寄予未曾谋面之人身上!早该预见那贵女中意龙泉怎会将我如此伎俩看入眼中!恐是其仰仗家世身份便会令得龙家折服!区区一个山野女子再如何貌若天仙又怎能与权势相较!只叹我齐纪云非是生于泼天富贵之家啊!哈哈哈……”
“小姐!小姐!”可儿见自家主子如此状若疯癫疼惜不已!除去将齐纪云紧紧抱住以示安抚便再无言可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