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伍大人较之朕眼力更佳呢。”
“老奴僭越了。纵然眼力尚可,不过仅为表象罢了,断不及皇上乃是心明眼亮、洞察内外的。”
“哈哈哈,”皇帝朗笑出声,“嗯,此话甚得朕心,赏!”
“老奴谢皇上!”
御书房内威压之气稍见有缓,皇帝却置下茶盏道,“丛玦何在?”
暗处,丛玦飘身落地,“皇上。”
“与丛玉见过了?可有何疑处?”
“回皇上,昨夜统领便赶回暗卫营,仅是,于属下皆是识不得的。”止声后并未得了皇帝回应,忙继而道,“然统领先是相询了入上官府那十人,而后便将所有暗卫卷宗细细查阅一番,今晨破晓已可认人无虞了,仅是旁的似是仍旧不得详尽。”
“你可于其之状有何猜忌?”
“恕属下无能,并未觉统领有何刻意欺瞒之象,更是属下自幼便与统领一并长成,于其常日行举甚为熟识,且是若其乃是心存异念必会有所疏漏,属下定可自蛛丝马迹处寻得端倪,故而请皇上宽心,属下必定有事上奏、断不致因偏私而有负皇恩!”
皇帝默了默,“丛玦,朕非是疑心丛玉,亦是明了你二人亲如手足,不过为防万一罢了。此事你心中有数即可。”
“属下明白!”
“那十人归去后可有何发现?”
“回皇上,属下正欲禀明皇上详知。昨夜属下亦是遣了人相随他等的,发觉待暗卫抵时,竟是上官府不远处现出一队人马均为同等装束,且先于暗卫闯进府中,更是逢人便杀不留活口。那十人错愣片刻即随之入府,然前院之中竟已是纵横了十数具尸身,更是那起子贼人使了毒烟。十名暗卫遍寻上官大人不得,不可顾及旁人,便急急往了后宅。具他等回报称,上官大人乃是一人对战的,他等为防其有险方将其团团困住不得脱身。而余下贼人仍是见人便杀,却是后院护卫似是极为不同,武功高绝不说,且是将一名少年紧紧护住,更是之后又得人自前院返回仅是相护于他。待统领至时,方自上官大人口中获悉那少年便是公子顾名,然终是不见其出手御敌。”
“那上官清流肩背外伤乃是何人所致?”
丛玦闻言便是一顿,即刻双膝跪地,“回皇上,乃是因得上官大人见统领及其义弟孟子之回府救援,便急急出声令其二人看顾顾公子,一时失神……暗卫断非刻意伤及上官大人,仅是未料其仅是罔顾自身亦要顾念顾公子。”声量渐弱极为心虚道,“暗卫……乃是失手之过。”
“失手?朕训养尔等便是这般无用?”不想本是毫无征兆的皇帝竟陡然发难,“将伤了上官清流之人折断四肢丢去与上官清流处置!”
丛玦不敢怠慢,忙应声道,“喏!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