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较为偏僻的山寨里,上官清流坐于首位,领头二哥孟子之为右侧首,纸扇青年闻止静位于左侧首,其余还有几位青年人,正围着桌案看一张虎皮地图。 “报!”一个粗布黑衣小弟大喊着跑进来,拱手抱拳,“禀各位当家人,边境传回消息,说是汉军与匈奴已开战。” “哦?”闻止静摇着已经修复好的纸扇,转头看向上官清流,“大哥,有何打算?” “既然已经有人帮忙了,不如咱们去趁火打个劫,带些粮草、皮毛、兵器回来,等入冬也就能省些心思。大哥意下如何?”孟子之笑着插话。 上官清流此时并未带面具,那张俊朗异常的脸,若是被女子看到,不知会得多少暗许的芳心。勾起嘴角,浅露笑意,更是蛊惑得很。“子之所言甚是!我也正有此意,众位兄弟呢?” “自是听从大哥的安排!况这匈奴残戾异常,所到之处无一存活,所亡百姓不计其数,实该杀之!”其他的人纷纷附和。 “好!既如此,那么咱们找寻一处,待其不备,以眼还眼,取其所有!”上官清流此刻的话语阴冷至极,双目之光亦狠绝非常。 “诺!”众人皆回应。 “再去探,找一处鲜有汉军且匈奴扎营之所。” “诺!”传令的小弟转身而去。 “大哥,据闻此次带兵的将领是皇家的外戚,不知本领如何,咱们?”孟子之低声在上官清流耳畔道来。 上官清流邪魅一笑,“二弟,别忘了,咱们可是前朝匪患!既不得正本,何须替他人担忧呢!” 闻止静亦笑,“是啊,所以只有趁火打劫的份了。哈哈哈。” 大汉西北边境,一座城楼之上,汉军旗迎风展动,守城官兵各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将军,探子回报,匈奴大军集结了十五万之众,绕道楼兰国,已过了玉柳关,直奔我玉门关而来。”一位中年将领对着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说道。 老者一身深绛色铠甲,一手扶着垛口,一手捋着须髯,望了望远处,才回应道,“令龙泉即可带人出关接应赵副将回玉门关。” “诺!”中年将领一拱手,却并未转身,有些踌躇地再度开口,“老将军,龙少将军首次来边关,且年纪尚小,是否……” 老将军侧头看了一眼他,“正因此,才需让泉儿多出战方可。” “末将遵命!末将安排程燃随小将军一同去。” 老者并未回应,而是转回头望着远处。 我睡了一觉感觉松泛了许多,用力地抻了一个懒腰,“咦,啊!舒服啊!驼驼,我醒了,你怎么样?” 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呵气的声音。 “呵呵,你也醒了?今天可要好好收拾沙子了。”我边笑着坐起来穿戴好衣物,边起身下榻打开了房门。 驼驼也似乎是抻了抻四肢,缓慢地起身独自踱下楼去。 洗漱之后,我先整理了购回来的菜蔬瓜果,才发现因着打了一架,驼驼带回来的东西不仅少了许多,剩下的更是破损不少。 “哎,白白废我这些天的精神,可恶的沙匪!”我挑拣着仍能食用的留下,余下的丢给了驼驼,“你看看怎么处理啊?是你吃呢?还是当作肥料去浇灌你的青草?” 驼驼将我挑选剩下的都用嘴叼到一只竹筐里,然后向湖边的草地走去。 “好吧,真不浪费。”我转身进了厨房,在阴凉储有冰块的地窖里放好尚可食用的果蔬,才开始打扫这满院的沙子。 那天出门的时候,我才看清,其实盖住小院的幕围,不过是用细细的铁条编制的罩网,并用布幔缝制,再于铁条的交织处固定一个小扣杯,这样升起幕围的时候扣杯刚好盛满沙子,随着整个幕围合拢,扣杯就掉了个,沙子亦可撒于其上,作为伪装之用。我只是好奇这么精巧且费时的工程,前辈守居者是如何完成且做到天衣无缝的。俨然,整个幕围合拢,如不是不甚误入,必会将其看作是周围的沙山,仅是稍小一些罢了。 可这收起罩网的时候,整理起来也是够费力的,为何不能简便一些呢?我边扫除,边思索改进执法,却又失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无聊? “算了,我还是安分些吧,若像那忘忧药一般,可真真的恼人了。”跟自己自言自语着,忽而又想起“血雨腥风”,“看来尚需认真练习,对付那个上官清流并非易事,若他真打这剑的主意,我须能全力应对,否则一次是剑,若是他真来了小院,这里岂不要易主?不行,绝不行!” 我嘀嘀咕咕地,回想着那夜与他的对抗,却发觉自己似对他有种不能言表的抵触,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径,虽然他确实看上去较为赏心悦目,却激不起我的丝毫好感。 驼驼回来的时候就见我独自絮絮叨叨,还时不时拧眉撅嘴,于是走近蹭了蹭我的胳膊。 “驼驼,别捣乱,你又帮不上忙,我这要打扫到何时啊?”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才清理干净的2楼过廊和1层医馆,还有整个院子和厨房、杂物间、凉亭、过廊等等等等尚未理清,有些沮丧地抱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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