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四人被他一惊,靳伯顿时恼火,往之门外大喊,“小宇,怎得龙少将军来访不通传?” “靳伯无需如此,小童们皆是不在,龙某方进得院内,若非如此,尚不知上官大人竟是如此卑鄙小人!” 小宇几名小童本是于院外一侧商讨如何与我面前为上官清流讨得欢喜,并未留意龙泉此时前来。且龙泉恐令他等通传被上官清流所拒,故而轻足而入,却不曾想听闻此言! 闻止静望向龙泉一笑,“如此说来龙少将军便是光明磊落之人了?那何故串通周老将军支开我大哥却私下蛊惑了莫姑娘?须知,我大哥早已将与莫姑娘婚约之事告知周老将军了!如今还要论龙少将军仅是为得莫姑娘而非其战神后人身份吗?” 上官清流压了压手,“三弟休得无礼!”转而向龙泉道,“龙少将军,且不论你与鸣儿确是心意相通互许终身还是旁的,便是一则,你可左右令尊认得你龙家仅此一媳吗?恐是为难吧?即便鸣儿为战神之后,却须知你龙家如今人丁单薄,便为得宗族,恐是龙少将军这后宅少不得热闹非常啊。” 龙泉一皱眉,“如此说来上官大人岂非更是如此?好歹我龙家尚有旁支,而上官大人可是上官家唯一后人了。” “确是,”上官清流嗤笑却不以为意,“然我上官清流便是家主,可定诸事。龙少将军亦可吗?岂非令尊大人不掌家了?” “你!”龙泉心知肚明,本是此番出征,父母便是言明返家必是要成亲的,更是早已备下通房丫头,仅是龙泉并无此心罢了。“既如此,那便看鸣儿心意吧。”饶是如此讲说不清了,龙泉便气恼之下拂袖而去。 上官清流一皱眉,“靳伯,约束兄弟守好院子,今日之事不可再现。止静,你且打理回京所需。子之,如今我封官之事恐是瞒不住匈奴,你便是告知右贤王,且需转换联络暗语与京内之所。” “是大哥。” “少主安心。” 我一人行至当初救下莫达等人山谷处方止了步,仰天一叹,便席地而坐。想我方与龙泉定下心意,正该是浓情蜜意之时,却不想竟是如此结果。他今日虽未出声,却已表明犹豫之情,方被旁人一句闲话便已如此,那日后若真是圣上赐婚亦或是双亲相胁,恐更为不得已吧?诚然,他已自述家族男丁稀薄,料得必是需由他开枝散叶延绵后嗣,可,若是有朝一日需与旁的女子“同享”他一人之时,我确能不妒不怨、不伤怀心碎吗?此刻,明明是皎月无缺,我却心沉似水,这方动的心,已是龟裂斑驳。 远处四蹄踏地之声由远及近,驼驼自是感知我此时心境忧郁,放缓了步子至我身侧卧下,将玉箫送至我手边,即用嘴蹭着我。 我难掩酸涩之情,眸内水雾顿起,却是强压着不肯令其落下。抚了抚驼驼,“你想听我吹箫了?驼驼,可知此时的曲子恐难欢愉。” 执箫抵于唇下,方出声便已泪洒衣衫,闭了双目缓缓吹奏,才敢令落泪无声,却是这曲子催肝断肠。 我碧玉年华,寻常人家之女正该是婚嫁之岁,即便为达官贵胄联姻,恐亦是凭父母之命亦是该门当户对、郎情妾意,然我,这初悸之心、始动之情便是如此吗?难道龙泉亦非我此生良人?却为何一想到与之分离便觉痛彻心扉、蚀骨敲髓? 心乱则曲杂,不多时我便吹奏不下去了,一把搂住驼驼便泣不成声。驼驼乖觉地任由我如此扼着,并不抗逆。 忽感身侧微风一阵,便是即刻惊醒。“谁?” “师妹,”骆弈城递上一方帕子,便立于驼驼另侧,并未看我而是望向那山谷,“恐是哭一哭便好过些。” 我瞬时止了悲声,“师兄见笑了。怎地我竟未发觉师兄随来?” “呵,我骆家绝学便是轻功,先父为何被江湖之人雅颂为‘雪崖剑痕’?便可知轻功极佳。我虽是尚未及,却亦是得了他半生功力,若是如此尚被察觉,岂非难堪?” “那师兄方才所言欲教授我的便是这轻功了?” 骆弈城含笑点头方看向我,“这本就是战神之能,我骆家不过得了恩赏。” “师兄勿要如此言说,想你一门世代守护塔林,该是有所馈赠。” “那师妹可知除了轻功和剑法,战神还有旁的常人不及之处吗?” 我已拭干了眼泪,满眼疑惑地看着他,轻轻摇头。“师兄笑话了,我连自身都不知,何来知晓这些。” “心志!” “啊?”我未解。 他转向我,将我拉起来,驼驼即刻不满,却被我挡于一旁。 “师妹不知,自幼祖父与先父便是教导于我,为人必是无愧天地,必如上古战神那般心志弥高且坚毅如铁。我自是不明他等为何对一个年幼仅及孩童之岁的我便是以战神之威束之,直至姬伯出现方得知竟是如此。上古战神恐非常人所思所虑无所不能,若确为此,亦不会身死疆场,然其何以被后世皆为称道且凡遇大乱之时便会再现世间,不过是其心志与风骨长存不息!我骆家不过为其奴仆尚且如此,何谓你为其后呢?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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