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至时辰,我等便再度往之会场,亦是各司其职,唯我与骆弈城关注台上成论之人。较之上午,我便是有所领悟,故而方尽心倾听,亦是将不解之处存疑心中,待晚间返回客栈便是与骆弈城相询。如此便是终了这首日论文。 而后便是反复无异,却至二场论武之日,竟是漫天飞雪!本是清晨初阳高悬,谁承想待及开场巳时方过便是阴霾突至,须臾便雪舞于空! “这么大的雪啊!” “这回论武可确是凭本事了,若是不济便不成。” “这位仁兄简直笑谈,敢于登台论武者,这雪何惧啊。” 百姓纷纷议论。 今日该是莫良登场,故而我等装扮便是较之前两日有所不同,我与骆弈城皆为男装示人,不过看似兄弟,莫良则是挤在不远处一身胡人扮相。 “可还依计而行?”骆弈城低声相询,仅我二人可闻。 我亦是有些犹豫,便貌似不经意扫过莫良,见他已是跻身于台前近处,并不得互望,便甚为忧虑。 骆弈城悄悄暗示于我安心,我虽尚忧心,却亦是觉以莫良之能该是尚可应对,且上一场论武之时并未见过于出色之人登台,故那一场竟未能得楼兰国主封赏何人。 与我思量之际,莫良已是大步登台,因得他扮为胡人,这轻功断是不可用的。 台上官员并无任何异色,仍是含笑开口,“敢问这位壮士贵姓高名自何处而来啊?” 莫良满面不满之色,“若胜了再报,若输了岂不丢人?” 官员一怔,随之一笑,“也好,那便预祝壮士旗开得胜!” 这竞武与之论文必有不同,便是那论文仅为就题自述,并无旁人相辩。然这竞武便得二人亦或是多人相较。 莫良才站定,便有一青年纵身一跃登上高台,这一身轻功自是了然于众。 “在下不才愿与阁下领教一二。”竟亦是并未多言,便与莫良斗战一处,那官员自是退开一旁。 打斗一起,便是引得台下阵阵惊呼喝彩不断,诚然,论文便是多学者方可同语,较之寻常百姓自是更喜观武,自古文无第一、这武无第二,与寻常之人,自是看热闹居多。 我自是凝神静观,见得台上二人竟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莫良虽是仅能使用拳脚,却是并不落于下风,那青年一柄长剑亦是略有风姿,仅是碍于经验堪堪而已。两人战了近两盏茶,莫良寻得一时机似是脚下一滑便摔了出去,青年并未乘人之危,反是停了动作,故而这一场便是止了,台下自是一阵唏嘘之声。 莫良佯装懊恼愤然下台挤出众人而去,那青年则是一脸傲色背剑立于台中。 未及官员近前问话,便是又一汉子登台,亦是并未多言便战于一处。 “还是这竞武好看。” “就是,那文人一上来便是拽一段不知所谓之语,甚是恼人。这不多废话直接动手才好看。” “诶,老兄,你说今日这竞武会不会有得了陛下封赏的啊?上一场可是没有啊。” “谁知道,这大雪纷纷,恐是再大些国主该是止赛了吧?” “不至于吧?” “如何不至于,陛下不冷啊。” 便是一阵阵纷纷嚷嚷,台上已然有了胜负之分,那青年竟是又胜了一场。若是再胜一场,无论是否续战必会得国主赏赐,这是竞武首场宣告之规矩,却是那日并未有人斩获罢了。 正值那青年得意之时,又一蒙面之人飞身上台,骆弈城悄悄扯了扯我衣襟,示意我关注。 “这位,欸,壮士,这竞武首日便已言明,需得实面示人,不得如此有所遮掩。”台上官员微微蹙眉,身后之手便是做了暗示,那周遭守卫兵将便皆是立得防备之态。 蒙面之人竟是不发一言,剑锋一指便是与那青年缠斗于一处。 “呀,这人莫不是来寻仇的?” “该不会是刺客吧?” “刺客这么明目张胆?” “那他何须遮面啊?” 一时间台下猜疑声四起。 我亦是心存疑虑,与骆弈城相视一笑便继续观看。莫良此时已是更换了装束再度回转至我二人身侧,低语道,“我已回。”便亦是如常观赛再无他言。 再观台上,那蒙面之人剑术似是狠冽了些,一上来便使得那青年屡屡受挫。然未及一炷香,那青年竟是似有反转之象,较之之前之势竟是完全不同!似是前边故意扮拙,现下方将实力展出。 我微侧脸不经意瞥了莫良一眼,他便是给出一个亦是不明的暗示,我便心下了然,看来这青年确是藏了实力。 就在这眨眼之间,那蒙面人眼见便是即将不敌,竟虚晃一剑似是逃遁,那青年明显经验不足又或是太过急于求成,一心追近,便是中了计!蒙面人一个猛转身,剑已交至左手,右手一抖袖,便见数枚暗气直扑青年面门而去。 台下一片惊呼,电光火石之间似是胜负已定,皆是为那青年哀叹。却不想,一道白光闪过,那青年双膝弯处被击中,顺势跪倒,堪堪避开那些许暗器,更是有一件紫色外衫翻飞一卷,将所有暗器尽数网获! “噢。”随之台下惊呼声起,只见得一俊朗少年落于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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