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所经历过的一切,都让她去重新经历一遍。
看她还说得出来恨她这句话来不?
邓霁月没有资格恨她。
相反,她才是那个合适恨邓霁月的人。
只是苏叶莱不想。
因为不值得。
像邓霁月这样的人,可以应对,但坚决得从心底里扫出去,不能让这个人成为她生活的阴影。
苏叶莱在沉默中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指甲已经掐红了手心,此刻传来刺痛。
这一点出卖了她,心里再怎么想着邓霁月不值得她费神,该蔑视她,让她自生自灭,可依旧放在心上了,每次需要做一些心理建设之后才能彻底放开。
只是这种小细节,面前的邓霁月没察觉到,她红着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就是这具有欺骗性的长相,令人作呕,别人可能会被你欺骗,以为是娇娇柔柔、心地善良、宜家宜室的女子,只有我清楚,就是一个骗子!”
“你惹得别人亲近你,实际上一点不在乎别人。秦砚北是、莫骁展是、肖靖远也是,他们都被你骗了!”
“还有你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仿佛一切胜券在握,所有的光环都是你的,可明明我各方面都比你优秀,凭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却遭受了这些挫折,而你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恨你,我恨你!”
苏叶莱冷眼瞧着,看邓霁月咬牙切齿着。
边上的看管人员靠过来提醒,邓霁月才松开狰狞的表情。
“我令你压力这么大吗?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你偷用了别人的东西,所以寝食难安了,恨不能永远占用。”苏叶莱对邓霁月的一番控诉,没有太大心理波动,在她看来,甚至有些可笑又可悲。
而她的话才是真的字字戳心。
果然,邓霁月突然卸了劲,像是破败的皮球一般,恍恍然看向苏叶莱,目光中有些游移不定:“你……你知道了?”
“嗯,不仅知道了,还拿到了邓家的所有财产,妈妈给我准备好了四大箱子的嫁妆,古董字画珠宝都价值不菲。”
“邓家哪里来的古董字画?价值不菲……”邓霁月不敢置信。
“苏叶莱,你骗我!”
“骗你干嘛?想看吗,下次我拍一些视频带给你看看?虽然我现在不穷,身价有三十多亿,但是谁会嫌钱少呢,邓家的东西总归是物归原主才对。”
邓霁月因为愤怒而浑身颤抖起来,她磨着牙齿恨不得把苏叶莱咬碎了,起先勉强还能够忍住,听到苏叶莱说到物归原主的时候,终于声泪俱下:“不,那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看管人员过来按住了她,止住了她逐步癫狂的进程。
苏叶莱冷冷笑着:“邓霁月,你刚才不是说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凭什么就是不如我吗?我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让你彻底疯狂,而你就算长篇大论,都击不起我心中的一点水花。这就是差距。”
“你的心,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人随意摆布;你的大脑只能照顾到局部,却看不到全局;而你,到最后都分不清楚,哪些人才是真的想要你死,而哪些人只是你以为的对手。”
“邓霁月,如果我真的把你当作对手的话,你只会更惨。”
邓霁月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巴想要反驳,但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几句话弄的心神俱震的经历。
苏叶莱好像是掐住了她的死脉一般,想要挣扎却怎么挣脱不开。
很久很久,久到探视时间结束的声音响起。
邓霁月才吞咽了一下口水,忽然想起来还有话没讲,她留下了一句:“你就分的清楚全局吗?如果我说是秦砚北给我拉的合作呢?你信不信?听说他被调查了,马上就要来陪我了,苏叶莱,你还是输了,哈哈哈!”
“输了?你不会自认为自己是执棋者吧,一个被人操控的棋子何来输赢一说?当你跳出棋盘的时候,才有资格谈输赢。”
这是苏叶莱送给她的最后一段,能不能想通,得靠自己悟,别人再多说也没用。
她不同情邓霁月,只是想起病床上的莫骁婷,心中不忍,多管了一回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