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的信心被摧残殆尽,整个人陷入一种麻木的状态。
“那你写几个字呗,我看看你写的怎么样。”她终是有些不服气。
杨舒根本不接招,只朝徐初雪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做什么?”徐初雪不解,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手把手教你。”杨舒轻轻握住徐初雪的手,却被手上传来的如寒冬铁块一般的温度给冰到,下意识松开。
徐初雪极不自在,趁这空档把手抽了回来。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杨舒蹙眉望着她。
“春夜寒凉,手冷不很正常吗?”
杨舒一时无言,想来这人过去的十几年都是这般度过的,便将不正常也当做了正常。
杨舒走到炭炉旁,用铁夹子夹起几块炭丢进去,“那就多烧些炭吧,平日里不写字的时候就抱着手炉,这样手就不会再凉了。”
徐初雪的心里莫名涌起一阵酸涩来,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见杨舒已经走回了自己身侧,忙往旁边退了退。
杨舒再次朝徐初雪伸出手,“‘君子坦荡荡,小心长戚戚。’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现在又在怕什么?”
“我哪有怕什么!”仿佛再扭扭捏捏便落了下乘一般,徐初雪径直将手递出去。
暖意在手背上袭来,身上也笼罩着杨舒的气息,徐初雪逐渐心跳如擂鼓,越发不自在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挨在一起,杨舒挟着徐初雪的手带她一起写字,却发现旁侧这人根本心不在焉。
“徐姑娘,我这么认真教你,你却一直在走神,对得起我的辛苦付出吗?
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徐初雪不禁赧然,“对不起,对不起,重新来,我这次一定认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