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霉头。
曾先生怒不可遏,几次想要拦下徐父徐母,但他一介文弱书生,又哪里是常年干农活粗犷蛮横的徐父的对手,根本招架不住,一个不稳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他连忙要爬起来继续去阻拦,却被地上的徐母抱着一只腿,怎么拽也拽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父气势汹汹地冲女学子们而去。
学堂外,陈韵仪的丫鬟小玉和翠儿见情况越发不妙,一个去找了卢监院搬救兵,一个去请林风来帮忙。
蒋素华瞥一眼满脸泪痕的徐初雪,突然出声提醒,“是谁把这两个祸害招来的,谁就自己站出来,别连累我们大家伙!”
大秦律法规定,未出嫁的女儿就相当于家里的私有物品,可以随便处置乃至变卖。
徐初雪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再一次落到自己父母手中,将会是什么光景。
她泣声连连,见再无可躲藏之处,忙绕过窗边的一排桌子,想往外跑。
其他女学子渐渐明白过来,这两个满口污言秽语、行为粗暴蛮横的人是冲着徐初雪来的,不禁愤慨地埋怨起来。
徐初雪刚想跑出门外,就被徐父给拽住了发髻,满头秀发散落下来,徐父凶狠地往回扯着。徐初雪只觉得头皮像是要被人给掀去一般,痛得她无法呼吸。
“跑啊,你再跑啊,长能耐了你!”徐父狞笑着,拽着徐初雪的头发往回扯,“再跑给你揭下一层皮来!”
“只要你这个赔钱货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家去,我立马就松手。”
陈韵仪见徐初雪痛苦地呻-吟着,不禁为她感到难过,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劝道,“你先放开她,有什么话好好说。”
“好好说?”徐父冷笑一声,继续加大力道,“你们这些不着调的小丫头就是欠收拾,多打几次才能乖乖听父母的话。”
徐初雪心中哀极恨极,猛地往前一挣,无数秀发自空中飘落下来,她再忍受不了,捂住头强忍疼痛,将自己的父亲踹倒在地,匆匆往外逃去。
不料刚一跑出来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泪眼一看居然是林风,身后还跟着卢监院和几个年轻粗壮的汉子。
林风满眼心疼,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轻声抚慰,“别担心,大不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徐初雪止不住地哽咽出声,仿佛有哭诉不尽的委屈,压抑在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徐母放开曾先生的腿,上前去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