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伺候母亲多年的份上,今日就罢了,若是再让母亲的药断了,你也不必再留在侯府。”
容慧大惊,诚惶诚恐的弯下腰,“奴婢省得。”
看着谢策阔步离开的背影,容慧捏着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大公子性子宽厚,二公子却杀伐决断。
说句大逆不道的,二公子其实比大公子更能撑起侯府。
*
雪嫣一连几日都在佛堂陪着老夫人抄佛经,早晨过去,一直到晌午才有的歇息,小憩一个时辰还要再去。
趁着歇息的一小会儿功夫,雪嫣惬意的侧身躺在软榻上,绿枝替她揉着酸软的手臂。
雪嫣舒适的眯起眼睛,捏到正酸的地方,她蹙紧细柔的眉心,从檀口中溢出轻吟,绿枝一个女子听着那婉转的一声,耳根子都泛了红。
心月推了门从外面进来,她对绿枝道:“你先下去吧。”
绿枝起身应是,关上门,心月走到雪嫣身侧,压着声音说:“姑娘,青墨送了口信来,世子邀你去一见。”
雪嫣半眯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几番犹豫后才抿动唇瓣道:“你就去回说,我要替祖母抄经,出不去。”
心月见她说完就闭上眼,转过身面朝向里侧,看这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去见,便出去回话。
顾府一处不起眼的僻静处,青墨身轻如燕蹲在高高的墙头,往下看着心月,“抄经?”
心月点头解释道:“月末我家姑娘要随着一起去乡下祭祀,如今日日在佛堂抄经。”
青墨苦恼地挠了挠头,正发愁没请到人,回去世子会不会磨砺自己,心月已经朝他挥手赶人,“你快走吧,回头让人看见。”
青墨不死心地问:“那何时能抄好。”
心月没好气道:“这我哪说得准,我们姑娘没日没夜地抄,手都快断了。”
青墨只得从墙头跃下,朝候在长街那头的马车走去。
他走到马车旁,隔着窗子如实把事情说了。
片刻,谢策清清冷冷的声音才传来,“知道了。”
青墨此时还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直到连着三回都没请到人,眼看着世子一次比一次沉了脸色,他心里开始替顾姑娘担心。
“什么经文,用得着她花大半月去抄。”谢策将手里的案卷叠拢扔到一旁,嘴角勾着弧度,眼里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