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老人家跑来跑去的煎药,累得满头大汗。 程天源心疼老人家,不料他却丝毫不在意。 “没事,夏天是出汗的好时候。人不能一直没流汗,不然带不走身体里的一些渣滓。我平常在家里坐着,都没怎么运动流汗,那样可不行。” 程天源受教的点点头。 薛凌削了苹果,递给老人家一半。 “三伯,吃点儿水果。” 薛三伯却还闲不下来,捏过苹果道:“凌凌,你昨晚回去有没有感觉任何异常?” “没有。”薛凌解释:“回去洗了澡,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薛三伯对她招了招手,道:“过来,我给你搭一搭脉。” 薛凌乖巧的凑了上前。 很快地,三伯号了脉,低声:“身体没其他异常,只是你不能太奔波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找这边的妇产科医生,她曾跟在我后面学了好几年的药理,算是我的半个学生。后来这边缺妇产医生,她就去接受培训,很快就上岗工作了。干了二十多年,已经是经验最丰富的医生之一。” “好。”薛凌连忙道:“那就麻烦三伯了。” 三伯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谢什么。刚才我回念想了想,觉得还是她帮你检查一遍,然后看看需不需要开药吃。她是专业妇产科的,还是听她的。” “好。”薛凌再度点头。 程天源见老人家不吃苹果,便转身倒来一杯水。 “三伯,喝点儿水吧。” 薛三伯将苹果搁下,接过慢慢的喝了起来。 薛妈妈去了护士站回来,笑呵呵的跟他打了招呼。 “这一阵子估计都得麻烦您。幸好有你在,大家的心总算稳下来了。” 薛三伯哈哈笑了,道:“弟妹,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我都已经是个糟老头儿了,能被大伙儿需要,让大家觉得我还有点儿用,那再好不过!平素我在家里,也就看看书,给找上门的一些老朋友号脉抓药,都没什么事干,偶尔还闷得慌。” 他将水喝完,将杯子递还给程天源,随后带着薛凌离开了。 程天源问:“三伯,我需要去帮忙吗?” “不必。”老人家温声:“你留下照顾你岳丈,凌凌这边还不需要帮忙。” 程天源目送他们离开,转身见岳丈又睡着了,便坐在一旁给他扇风。 薛妈妈低声:“阿源,昨晚没睡吧?你去床上睡着,我来给他扇就行。” “不用。”程天源解释:“昨晚我靠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是之澜叔守着爸到天亮的。妈,我不累,您放心。” 薛妈妈苦笑几声,解释:“我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比不得以前了。连续熬了两个晚上,昨天一直头晕脑胀,昨天傍晚睡下去后,就一直没能醒来。昨夜前半夜睡得很沉,谁知到了下半夜,心里担心这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不必担心,这边人手很足。”程天源安慰道。 薛妈妈张望来去,问:“对了,老郑呢?” 程天源答:“刚才他说要去打电话,打算咨询买车的事。” 薛妈妈笑了,低声:“前几年我们还在聊说绿皮火车是最好最快最新的交通工具。可自从坐了飞机后,就觉得火车太慢了。自打家里有了小轿车,我们坐习惯了,现在没了车,总感觉进出很不方便。真是有了无,无奈何!” 程天源咧嘴一笑,解释:“妈,我们也一样。凌凌没嫁我以前,我们农村地区最好的就是三转——手表、缝纫机和自行车。我最渴望的是能有一辆自行车。后来凌凌嫁给我,我们在荣城租了楼,她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我当时那个高兴——对了,那车是跟阿虎买的。我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 “哈哈!”薛妈妈忍不住笑了,“估计现在买车,都没那时候来得高兴。” “是。”程天源道:“荣城的很多街道还没路灯,当时我让她上车,立刻载着她在附近兜起来。那自行车是我们当时最昂贵的财物。” 薛妈妈赞赏道:“短短几年而已,就能有汽车开,算是一个很大的飞跃。好些人都还在努力买那种合资企业生产的摩托车。听说一辆也要一两万,不便宜啊!” “什么一两万?”郑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笑呵呵道:“新车说是加了税,要九万八千多。只是牌子做起来麻烦,我朋友给咱们搞了一个临时的先挂上将就着用。” “没违反什么的吧?”薛妈妈紧张的问。 本来她对所谓的交通规则不怎么懂,她除了能自己骑自行车,连开车都不会,哪里懂什么一条条的规则。 谁知前晚丈夫出事后,交通大队的人员说什么要遵守交通规则,违反了都要罚款,出事甚至还要拘留坐牢什么的。 她吓得很,觉得有空一定要多去学一学那些规则。 郑三远懂得多,解释:“不会,只有挂上才不会违反。放心,我朋友是专门卖车的,这些他是最懂的。他安排说好,听他的准没错。” “那我们听你的。”程天源微笑道。 郑三远哈哈笑了,道:“车子都是现成的,只是那些什么合同啊,条条框框不少。下午我跟凌凌得过去办,顺便去银行取钱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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