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段明丽也是倒霉,看着天好近日约着她其他院中的姐妹一起去后花园赏花,途中偶遇何良娣,明知道自己与何良娣是死对头,还一起同行了一段路。
见到段明丽,何良娣也是只顾着炫耀自己的肚子,竟忘了太医叮嘱。
再加上宫中刚下了一场雨,地面湿滑,不慎跌倒,任谁都保不住腹中这胎。何良娣小产的时候,还不忘嫁祸给段明丽。只能说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李承乾听后额角青筋暴起,大有要回去找何良娣对峙之相,被赶来的太子妃给拦下来。
苏轻颜抓着李承乾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道:“何良娣妹妹哭求子嗣,好不容易有了想要跟姐妹们分享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如今她正经历丧子之痛,太子还且忍耐才是。”
李承乾转头和苏轻颜对视,语气悲痛:“孤知道,可孤心疼那未出世的孩儿,他本有机会降生,有机会唤孤父王的!”
苏轻颜挥手让殿内的人都下去,起身坐到李承乾身边,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臣妾明白太子心中之痛,何良娣此举确实有失分寸,臣妾身为太子妃也有过失,未能及时察觉何良娣这胎不稳,还请太子降罪臣妾。”
说着苏轻颜就跪了下去,掩面抽泣。
李承乾起身,将苏轻颜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何,孤何时说过要怪你?是何良娣有意隐瞒自己的脉案,又不听太医的劝阻,一意孤行。”
“此时全是何良娣一人之过,怪不得旁人,念在她丧子之痛,她父兄又有功劳,孤不与她计较,你也快起来吧。”
苏轻颜就这李承乾的劲起身:“谢太子体恤。”
“轻颜,为什么他们都不能想你一样?孤便是留宿在她们哪里,也是日日的睡不着。”
“太子莫要多想,定然是太子处理朝政劳累的缘故。”
何良娣的事情刚发生时有多惊动,结束时就有多寂寥。
何良娣想象中的心疼宽慰并没有发生,太子也只是赏赐了自己写珠宝首饰。自己父兄也只得了些华而不实的虚职,这让她大失所望,却又无可奈何。。。
她因为身体虚弱不能伴驾,何良娣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得太子的宠爱,在失去孩儿后李承乾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偶尔来她宫中只是因为母家的缘故,如今在未央院可谓是心急如焚。
宫中有宫中的忧愁,宫外也有宫外的焦急。
何良娣的事情慢慢让人忘记,转眼就到了太子出宫考察民情的日子。
李承乾沿着水路一路下南下,在经过扬州时,当地官府进献的女子并未吸引他的注意力。
李承乾在处理完公事后,腹中饥饿来到了一位专门包抄手的一家老汉。
正是这腹中的饥肠辘辘,让李承乾遇见了一见钟情的人。
李承乾在街边享用抄手时,遇到的一位红衣姑娘。那姑娘的容颜在他心中留了痕迹。
跟着李承乾十几年的刘柒,见此时太子失神的状态,在看一看太子望去的方向,心中不由闪过了什么样。
不过李承乾并没有当即的动手,身为太子强抢民女,这怕是要被御史参死的节奏。
“李灶,你去打听打听哪家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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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灶点了点头,刘柒能看出来的。身为太子的另一名总管,自然也能够摸清太子是什么想法。
李公公寻找那姑娘的住所,打听到对方已有未婚夫,那姑娘的未婚夫是一个白身,打听到这里的时候,李灶也没有在继续打听下去的念头,直接将人带到了府中。
“你们是谁?为何要将我带到此处?”
红衣姑娘此刻穿着一身白衣,眼神凌厉,双手被捆绑在身后按压在地上,说话间有眼泪从眼角滑落,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姑娘,这里是好地方。一会的时候姑娘乖一些,此后姑娘便能一生衣食无忧了。”
“放开我,我不稀罕。你们这是强抢民女,小心我告你们。”
刘柒刚想要劝劝那名红衣姑娘,哪成想李承乾直接推门而入。看着白天的那个姑娘绑在床上自己的床上,错愕道:“这是在干什么?”
“放开我。”红衣姑娘挣扎这拷在手上的铁链,来回用的力气直接将自己的手腕磨出血来。
李承乾见此情景心疼得不行,急忙让人给她松绑,亲自把人扶了起来。
李公公十分识趣地招呼其他人出了屋子,掩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