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李承乾走到桌子的另一侧,拿起最一侧的折子扔到了长孙无忌的脚下:“这一个是你长孙府做空皇家粮坊的折子,所涉及的银钱共计三百万。”
“这一个是你长孙府的奴才,用粮坊的银子在青楼里面一掷千金,孤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还有这一本,是御史告您没有办法教育自己的子嗣,纵容子嗣谋害亲父。要求孤不许长孙冲终身科举的。”
“太子。”说的前两个事情,长孙无忌一点都不慌,反而是李承乾说最后一件事情,长孙无忌慌了神。如今长孙冲好不容易能够静下心来,自己读书。若是知道自己不能科举,长孙无忌不用想就知道长孙冲能有多么的颓废。
长孙无忌跪在地下,不敢说话。唯恐自己说错了哪里,太子真的随3那群御史的想法,不让长孙冲终身科举。
如果长孙冲没被剥夺自身的官职,长孙无忌绝对不会让长孙冲闭门寒窗苦读。长孙冲是皇后的外甥,从前陛下可是给了一个正四品的闲职。现在被太子将冲儿贬成了白身,皇后也已经仙逝,长孙家也被皇室忌惮。
冲儿自身不立起来,长孙无忌也没有法子。
“太子,臣中毒的事情并非长孙冲自己所为。是被人中了圈套。”
“事情已经盖棺定论,长孙冲现在有八张嘴也说不清自身的冤孽。不过御史台这事孤已经压了下去。长孙冲毕竟是孤的表弟,终归不能让她什么都没有的。但京都前段时间所传言,高阳公主小产的孩子是长孙冲的,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舅父可知道?”
“这绝对不可能,长孙冲也只有长孙延一个儿子。家中更是没有其他的庶子存在。说此话的人定然是想要败坏高阳公主的名声。”
李承乾听见长孙无忌自辩的话,也只笑了笑也并未在说话。
“孤也觉得不可能,想来是京都中有人故意传言败坏高阳公主的名声。”
长孙无忌听到太子这话,顿时老泪纵横道:“臣多谢太子体恤,微臣感激不尽。”
“杜荷今日给孤说,想要同高阳一起回封地。若高阳想要回去,孤自然是放行的。孤认为高阳应当是会同意的,毕竟杜荷才是高阳名正言顺的夫君。”
太子将所有的事情归结于让是京都中的谣言,只要是谣言那就不是真的。太子也就没将自己与高阳公主绑在一起。让长孙无忌稍稍的额松下了一口气。太子还不傻,没有将自己推给高阳公主那边。
长孙无忌怕的就是太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所有的事情混为一谈。别的不说,单是长孙冲私会公主这一条的罪名,就能够让长孙家其他的子女寻不到好亲事。谁想要一个没品德的亲家。
太子这么说了,长孙冲与高阳公主的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会是假的。长孙冲与高阳公主也从来都没有交集过。
“舅父,这长孙府的其他人怎么办?”
长孙无忌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全权由朝廷定夺,微臣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阻拦。身为奴才居然想要翻身做主人,这绝对是不许的。”
“那群狗奴才所套朝廷三百万贯的银钱,微臣定然悉数还上。”
长孙无忌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李承乾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说。
本以为长孙无忌还会在做一些抵抗,那曾想将事情全部认了下去。李承乾心里也有猜测,桌子上的这些都不足以让长孙无忌在出血。唯一的那个折子怕是长孙冲。
“舅父,孤诚心问你一句,粮坊的事情,舅父你自己知道多少?”
长孙无忌瞒也瞒不下去,说不定太子已经将所有的消息掌握。现在就是在套自己的话:“这,臣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放给了长孙籍父子。但账本一直在臣的手中。”
“这么说来,舅父一直知道长孙籍父子一直在挪用银钱了?”
长孙无忌听此,当即摇头道:“臣手中的账本是粮坊原来账房先生给的账本,可能长孙籍手中还有另外的一册账本。”
李承乾点头并未在继续说话。长孙无忌说的话,将自己推的干干净净的。并且将所有的罪名全部扔到了长孙籍父子身上。李承乾算是看明白了,长孙籍父子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废棋。
既然是废棋,自然而然的要物尽其用,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
“舅父,长孙家还继续与粮坊续约吗?”
“这,臣知道长孙一家没一个人适合做生意的,现在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亏空。让长孙家在同皇家携手合作,臣也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