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的目光随着江柏赫的背影渐行渐远,双手紧握,眼里杀气尽显。
卫景深在病房门口和江柏赫点头打了声招呼,便回到病房。
他的目光在江淮年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轻轻将戒指放在桌上。
江淮年目光深沉地盯着戒指出神,这是他精心挑选的。
为了这一对象征情侣关系的戒指,他在网上搜索遍了各种情侣戒指的款式,又亲自到珠宝店挑选,只为找到最符合她气质的那一枚。
他缓缓伸出手,拿起那枚戒指,轻轻摩挲着,眉头紧锁,嘴角微颤,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放开安然的手,这是他做过最艰难的决定。
这一放手,可能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但他必须这么做,只有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才能让她安全地离开,才能让她远离这危险的旋涡。
卫景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叹气。
夜里。
安然的梦里,不断浮现出江淮年说过的那些誓言,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清晰如初,历历在目。
就在她沉浸在这份回忆中时,忽然,那些字开始在她的面前一个个消失。
她惊恐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消逝的字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些字迹就像被风吹散的沙粒,一点点从她的指间溜走,直至消失殆尽。
她猛地惊醒,坐起身来,额头冷汗涔涔。
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她紧紧地捂住胸口,感觉心脏被拧成一团,好痛。
冯佳佳听到动静,急忙打开卧室门,发现安然坐在床上,双眼呆滞,脸色苍白。
她吓了一跳,立刻跑过去抱住安然,哽咽着唤着她的名字。
“然然...”
安然突然猛地回神,大口呼吸着,一脸惶恐地看着冯佳佳。
“怎么了?”冯佳佳有些慌。
安然颤抖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好像又出血了...”
冯佳佳的心猛地一沉,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穿上拖鞋,紧张地看着安然,“你先别慌,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
安然靠在座椅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肚子,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
医生认出了安然,眉头紧皱。
“怎么才出院几天又出血了,你的胎儿还不是很稳定,必须要保持良好的情绪和休息,不能有任何的大幅度动作或者情绪波动。”
安然愧疚地抚着肚子,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医生,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医生详细地检查了安然的病历记录,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报告出来后,医生道:“目前看来,胎儿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你必须立刻卧床休息,避免任何可能引发出血的活动。可能的话,最好还是住院。”
安然立刻应道:“我住院。”
随即安然又再次住院。
之后的几天,江淮年都没有再见到安然。
陈特助有意无意地告诉他,安然请了年假。
卫景深告诉他,冯佳佳一直陪她去散心了。
江淮年每天都在矛盾中度过,既期待能够见到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来让她离开。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的心却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又过了一周。
江淮年拆线出院,回到公司。
终于见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她没有化妆,脸色有些苍白,眼里也少了些许光彩。
就在江淮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安然突然抬起头,看到了他。
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
安然嘴唇轻启,无声的发出:江淮年,你想起我了吗?
江淮年的心猛地一颤,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
他迅速别过脸,大步一迈,离开了安然的视线。
安然微微垂下眼眸,自嘲地笑了,苦涩又无奈地说:“爸爸还是不记得妈妈啊...”
她调整着呼吸,时刻叮嘱自己不能情绪激动,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
在医院的那几天,她刻意避开手机和电视,不想让自己被外界所影响。
连安云心关心的电话都只能打到冯佳佳那里。
八卦媒体也每天都在持续报道江淮年和沈文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