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同僚大打出手。
以这个角度来看的话福生的运气实在当的上一句“很是不错”。
妖艳的黑紫色的花纹将血色的虫步步逼退,福生的脑中似是无声的嗡鸣了一声,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很快就意识到放在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福生一边在心底不断的虔诚的向着母神祈祷和道谢,一边以更为谨慎的态度来打量和面对眼前这一片脑花丛林。
毕竟也是自幼在密教当中长大,一开始会被突击到掉san只是个意外,如今的福生若是还放任自己继续着了道的话,那么都不需要别人多做上一些什么了,福生自己都可以先把自己给卷吧卷吧,打包送给黑山羊幼仔算了。
他扭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黑山羊幼仔的身上,语气恭敬。
“神使大人,请您帮帮我。”福生道,“请摧毁这一片丛林……带我去到那之后的密地。”
黑山羊幼仔是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头颅”这种东西的。因此在福生的视野当中,在他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黑山羊幼仔头顶的那些触须抖动了一下,仿佛一种独特的应和。
紧接着——黑山羊幼仔越过了福生,走到了他的身前去。
尽管只被冠名为“幼仔”,可如果有谁真的因此而认为这些怪物们的威胁性并不多高、可以不怎么重视牠们的存在的话,那么才是真正的大错特错。
这些家伙之所以只能够被称之为“幼仔”,是因为牠们的成体是这个世界上——是在整个诸天万界的所有的空间当中,都独一无二的、无比特殊的存在。
作为黑山羊幼仔,其实在诞生的那一刻,祂们的这一生就已经被定形和定性。并不具有任何的成长的空间,甫一经面世,牠们便已经是完成体。需要他们去做的事情有且仅有一件,那便是拱卫森之黑山羊,成为祂最忠诚的孩子,最得力的下手和护卫。
而既然能够胜任母神的护卫,那么智力这一方面姑且不说,但一定不需要去质疑的,必然是牠们所拥有的实力——否则也不配成为母神的近卫队。
眼下,得到了来自福生的指令——或者说是请求——黑山羊幼仔当即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它那粗壮而又沉重的、有如柱子一样的数根生有着蹄子的腿交错着践踏,如同一台被全力运转的战争机器那般横冲直撞。
从它的蹄子下面喷溅出了飞射的——诸多颜色不明、来源也
令人无比为之细思恐极的液体。有黏稠的白,也有浓郁的红,更有一些看上去近乎于透明的、内里能够看到“咕嘟咕嘟冒出来的泡泡的清液。
这所有的液体被混杂在了一起,于是将原本尚且还能够被区分的鲜明色泽都全部搅弄,直到最后成为了只是这样看上一眼都会觉得想要为之作呕的、无法用言语去表述和形容的这么一滩东西。
对于一个原本就隶属于克系的生命体——尤其还是一个诞育自莎布.尼古拉丝的这样一个生命体,即便它的存在并未被赋予法则和权柄,也完全不能够以神祇自居,而不过是一个怪物——那也已经凌驾于了这世间的许多生物之上,比如并不会被污染、同化和掉san。
那拥有着一种抽象的艺术性的脑花丛林遭遇到了难以抵挡的打击与毁灭。有某种尖锐的、频率过高的尖啸声在长久的回荡,有如临死之前最后的哀鸣;然而负责行刑的猎手显然并不会因此而放缓哪怕是丝毫的、自己猎杀的动作,似乎也不过是须臾之间,这一片占地极为广袤的、特殊的丛林就已经折损了大半。
这样一来,就算是先前再如何的淡然和心如止水,能够以看待一个玩笑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情,总揽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脑花丛林的主人显然也都不能够继续让自己置身事外了。
空气当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浓郁到近乎糜烂的花香——虽然乍一闻上去的时候会觉得这花香简直令人沉醉,但实际上只要再多嗅闻一二,那么便会惊骇的发现,在这花香下实际所潜藏的是无比可怕的腐烂的腥臭,哪怕只是单纯的被这种味道所笼罩,都会让人在其中丧失掉神智与自我。
“这还真是……不请自来的恶客……
有属于女子的、无比娇媚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穿着红色的衣裙,手中执着一面华美的、鎏金的折扇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一片丛林的尽头,正笑意吟吟的望着他们,折扇展开来,遮了她半张的脸。
“你们毁了妾身最喜欢的园林……
“该当何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