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才能穿。
她如今只是贵妃,还当不得这颜色。皇后自乐正锦虞去了东楚,便终日于宫中吃斋念佛,闭门不出。
后宫由她一手把持着,谁不爱这正统之色,平素里乐正无极对她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偶尔越矩也只字不提。她便经常穿这红色,后宫也无人敢言。久而久之,她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今日一而再地撞上乐正锦虞的锱铢上,秦贵妃心一惊,将惨白的脸色对向乐正无极。
“北宜国后宫如今的礼教真让哀家叹为观止,”乐正锦虞话锋一转,“哀家站这半日,就只见到身着喜红之色的贵妃娘娘,莫非后宫已经易主了么?”
乐正锦虞目光直直地看向乐正无极,挑眉不再言。
乐正无极已是明白她的意思,面色忽地一沉,对秦贵妃不悦道:“谁允许你穿这衣服的?还不快回宫给朕脱下!”
“贱妾就是贱妾,终是没有规矩难登大堂。若在东楚后宫,哀家早就将此类不顾尊卑妄自越矩的嫔妃打杀了!”乐正锦虞嗤笑,“皇上还是一如当年的仁慈。”
闻言,秦贵妃的脸色由惨白转为灰黑。
乐正无极犀利地对上乐正锦虞的挑衅,面上的平和已被她的话语挑拨地干干净净,但为帝数年,情绪自然能够随意控制。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抬手示意,立即有宫人上前走到秦贵妃的面前。
秦贵妃不解乐正无极的意思,只是心头的惶恐在乐正锦虞的冷笑中被无限放大,她慌张地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宫人,一惯艳丽的容颜因乐正锦虞两次的言语折腾而染上悴色。
“将秦贵妃的衣服给朕扒下来。”乐正无极咳嗽了一声道。
乐正锦瑟连忙上前,乞求地看着乐正无极,“父皇——”
北宜国天气一向严寒,况且无数双眼睛看着,若是秦贵妃就此在雪地中被扒下衣服,她以后还如何掌管后宫,统领后妃?
“太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乐正锦瑟泪眼汪汪地看着乐正锦虞,“求太后看在臣妾如今腹中龙嗣的份上,不要为难秦贵妃可好?”
宫人朝乐正无极望去,见乐正无极面无表情地拧眉,便不再动作。
乐正锦虞淡淡地瞥了乐正锦瑟一眼,“琼美人这是在拿龙嗣威胁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