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顺其自然…”
她仔细地观摩着乐正锦虞的面容,“三年了,五公主您美貌更甚从前,奴婢看到您都移不开眼了,娘娘见了您一定很开心。”
乐正锦虞扫视着这偌大的宫殿,红墙绿瓦,树木参差,所有的布景皆如三年前一般未曾改变。
“母后身体如何?”乐正锦虞问道,若不是乐正彼邱说母后的身子不好,她才不会来北宜国为乐正无极贺寿。
陈嬷嬷听她问起皇后的身体,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娘娘的身子…”
她方说着,从殿内忽然跌跌撞撞走出一个人来,陈嬷嬷面色一变,立即快步上前扶住她。
后面跟着的几名宫人立即缩着脚步退到了一边。
乐正锦虞一见到来人的模样,大脑便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
青灰色的厚僧袍加身,一串长长的佛珠垂挂于胸前,原本红润温婉的面容憔悴不已,形容枯槁,人若被吸了精血的躯壳般,孱弱纤瘦。
沐雨也一惊,如果她没有猜错,眼前出现的便是太后的生母,北宜国的皇后。听闻乐正皇后明明才年过四十,怎会如此苍老?
乐正锦虞见到乐正皇后跌撞地走出来,鼻子一酸,泪珠立即从眼中滚落下来。
老嬷嬷扶住乐正皇后站不稳的身子,急忙问道:“娘娘,您怎么出来了?”
乐正皇后未理她的问话,灰黄浊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乐正锦虞,似乎怕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幻影,艰难地开口问道:“锦——锦虞?”
乐正锦虞点头,将眼泪逼回瞳孔,笑道:“是我,母后,是我。”
她蓦地跑上前抱住乐正皇后,“母后,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乐正皇后颤抖着手回抱住她,呜咽道:“他们说你要回北宜国为皇上祝寿,母后还不信。方才又有人过来告诉母后你已经到了北宜国,母后以为都是骗母后的,没想到你果真来了…”
沐雨从小便是孤儿,每日只禁受暗卫的训练,父母一词对她完全是陌生的概念。面对这种相逢场景,除了诧异乐正锦虞性情的忽然转变外再无其他。
她环视了一圈这座宫殿,除了建造的恢弘大气之外,里面很是清新素净,只种了一棵相思树。她吃惊地看着这树木,在北寒之地存活率极低,竟被人照料地如此之好。与其他堆雪的地方不同,树干上被软草包扎,下面用火盆烘烤着,片雪不沾,连树叶都未曾凋零。
沐雨抬头看眼天上不断飘落的雪花,对着相拥的二人轻声道:“太后,还是快进殿吧。”临行前宇文睿再三吩咐她要照顾好乐正锦虞,她丝毫也不敢大意。
乐正锦虞见乐正皇后单薄的衣服落上雪花,肩胛上有几处地方已经被湿成了深灰色,立即放开乐正皇后,“母后,我们进殿吧。”
不等陈嬷嬷与沐雨上前,她亲自搀扶着乐正皇后进了正殿。
正殿与外院一样清冷,殿内不同于其他宫殿的奢华,香薰暖帐一概全无,只供奉着一尊佛像,与东楚明国寺内的一些小偏殿颇为相似。
待乐正锦虞进殿后,陈嬷嬷立即吩咐其他伺候的宫人退了下去。
乐正锦虞见到殿内的场景后眼中酸意更甚,沉声问道:“母后,这三年你便是如此过来的么?”
乐正皇后伸手抚上她的脸,叹声道:“母后过得挺好的。”因每日敲木鱼的缘故,乐正皇后原本细嫩的指间磨了层厚茧,怕弄痛乐正锦虞娇嫩的面容,她只象征性地轻轻触碰了她的眉眼,柔声道:“母后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感觉到粗糙的手掌轻放在自己的脸上,乐正锦虞猛地抓紧了她的手指按实下去。
她细细地观摩乐正皇后的面容,枯黄的面孔找不到昔日的半分风华,面色怒道:“母后为何不打理后宫,反而吃起斋念起佛来?”
乐正皇后挤出一丝笑容,“你看母后如今这般,还如何执掌中宫?”
“那便任秦贵妃欺凌到母后头上么?”乐正锦虞冷哼道:“区区一介贵妃,竟敢明目张胆地于百官面前穿正红之色,私下里还不知道在后宫何等嚣张!”
乐正皇后抚摸着她逐渐变得更加美艳的脸,怜惜道:“锦虞,你变了。”
乐正锦虞任她抚摸着,冷声问道:“母后,你如实告诉我,秦贵妃平日可有欺负你?”
“母后都这般田地,她如何来欺我?”乐正皇后摇摇头,“她要统领后宫便由着她去吧,倒是你,母后方才听说你在宫门前羞辱她了?”
“是,只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