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朴清亮的声音娓娓而来,不自觉地吸引人随之祈祷出声。
身着淡黄色云烟衫的女子端坐于慕容烨天身后,云形千水裙逶迤拖地,虔诚痴然地盯着那抹白色,涵烟芙蓉髻上碧翠簪流苏轻垂,与主人一般定格着,纹丝不动。
在一片参差中,她的声音格外柔和,娇若暖风,细听下还带着一丝颤音。
乐正锦虞丝毫不受蛊惑地寻望众人,淡黄色云烟衫女子离她十分近,淡扫蛾眉薄粉敷面,秀美不可方物,但是她却轻易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对劲。
见她端坐于慕容烨天的身后,旁边还立着两名宫女,她就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那绮苏公主。乐正锦虞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可真有意思。
她装作不经意地望向乐正彼邱,却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微惊之下,她快速地撇开视线,心慌地琢磨他眼神中刚刚涵盖的探究。想来他定是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慕容烨天捕捉到两人的动作,饶有兴致地扫了乐正锦虞一眼。只要乐正彼邱怀疑就好!
南宫邪感受到她紊乱的气息,皱了皱眉头想问些什么,却在这庄严神圣的场合无法开口与她说话。
众人皆沉醉在葵初的影响中,半晌直到祭天结束,才缓回了神智。
葵初也带着青落从自山腰落下,静静地立在众人面前。
“国师大人!”小国君臣诚惶诚恐地行礼。
待葵初走近,南宫邪细看下却发现他的眉宇间竟染上淡淡的愁绪。
“圣上,慕容皇上,太子。”葵初颌首问礼,目光不期然瞥望了乐正锦虞一眼,而后快速移开。
乐正锦虞不自在地别开脸,再见他,心境终归有所变换。
绮苏捏紧手中的绣帕,呼吸不禁也变得困难。
慕容烨天察觉出她这分局促不安,不带任何情绪地询问,“绮苏,你怎么了?”
闻言,众人的目光纷纷落于慕容绮苏身上,一见皆惊叹不已。
南宫邪却挑了挑眉,美则美矣,却少了些什么。
乐正锦虞接收到他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邪“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扇子,对了,桀骜不驯!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绮苏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期待。
阿絮与阿宝骄傲地扬起小脸,就知道她们的公主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百花祭历来都是各国彰显实力的舞台,祭天后就是既往的文争武斗,实力比拼。是以,诸国所带的臣子嫔妃都是最优秀的。
文争无非是诗词歌舞,武斗却是各国奉出最精锐的兵器,兵法布阵,一较高低。
南宫邪笑笑,“上次以‘湖’为题,孤王看,这次便以花作诗,寻一个好彩头。”
南宫邪的话刚落,小国的君主立即将自家年轻美貌的公主郡主推上。
莺莺声语中,不管诗句如何,南宫邪皆是一副享受的模样,风流俊逸的模样羞煞了一众女子。
待众佳丽回座后,慕容绮苏在慕容烨天的示意下盈然而出。一袭淡黄色衣衫带动香风阵阵,香不醉人人自醉。
姣好的面容略沉吟,便柔声诵道:“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剪裁偏得东风意,淡薄似矜西子妆。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
她所吟的是牡丹花,众人又是无数赞叹。只觉得她颜若秋水,顾盼神飞。桃花难写温柔态,芍药堪如窈窕妍。
“绮苏公主国色天香,雍容华贵当如牡丹!”
慕容绮苏羞涩一笑,向南宫邪等人行礼后便回了座。
北宜国并未带女子,乐正彼邱遂淡然出声,“云岭冰峰素色寒,雪莲典雅峭崖欢。娉婷仙韵无尘染,蕙质冰肌献玉兰。”
“好个‘娉婷仙韵无尘染,蕙质冰肌献玉兰’”南宫邪大笑,“孤王没想到彼邱太子文采斐然,卓越不凡呐!”
慕容绮苏怔了怔,下意识地望向这个差一点成为她“夫君”的男子,她细细地打量之后,发现乐正彼邱的容貌气质竟与心上人不遑多让。
目光带着无限的崇敬仰慕再次望向高不可攀的葵初时,心底不禁添了分欷殻с扳辍H羰堑闭娌荒堋�币斯��右菜闶橇寂洹�
就算他腿不能行,这份出尘的气质总归留个念想。
乐正彼邱对南宫邪的赞美并未有所动容,淡声回道:“圣上谬赞了!”
慕容烨天爽然大笑,“彼邱太子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