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光一个侧翻就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无力地喘着粗气,反剪的双手也被压得死死的,半点也挣脱不得。
正当乐正锦虞颓然地欲闭上眼睛,眼前突然有细微的光线传来。她立即抬头望去,可抬头的动作牵动了脖子上套着的绳索,身体不受控制地又重新倒趴了回去。
随后,有刚点燃的火折递放在了她的面颊旁,透过明明灭灭的星火,一只玄紫色破靴赫然出现在眼前。
突来的光线有些刺眼,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待视线清晰后,她几乎肯定地说道:“你没死。”
她并没有抬头,火折靠得太近,燎烧了些许发丝,鼻尖隐隐飘荡着焦味,闻着十分地不舒服。
见她开口,沙哑的男音响起,其中夹杂着彻骨的恨意,“是啊!知道朕活着是不是很惊讶?朕日盼夜盼,没想到真的把你盼来了!”
乐正锦虞压下心中的骇意,轻描淡写道:“没想到陵帝竟然对我朝思暮想到了如此地步。”
从面前的这只破烂的靴子来看,慕容烨天这些日子应该过得相当不顺。可既然活着为什么还不回西陵?距离山顶的那一战已经过去多日,而葵初是近些时日才布的阵法,凭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连这山都出不了?
重伤了还是残废了?
乐正锦虞睁大了眼睛,暂时忽略脖颈处僵硬的桎梏,想看清慕容烨天如今的模样。说实话,她非常期待观赏他落魄的境地。
但她刚抬首,原本放在面颊旁的火折忽然逼近眼眸,距离近地仿佛要将她的眼睛灼烧成洞般。
炙热的温度袭来,乐正锦虞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火折后蹲着的男人直接用靴子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说对了,朕确实是对你朝思暮想,你说,朕待会儿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后,是烤了吃还是煮了吃?”
即便被迫扬起下巴,火折没有从眼前移开,乐正锦虞依旧死死地闭着眼睛。
吃了她?她不相信慕容烨天还不至于这么变态,“陵帝说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粗糙的手却是大力地捏住了她的脸,近乎咬牙切齿的沙哑,“你当朕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他自认话中没有半丝玩笑成分,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她与乐正彼邱落在自己的手里!直坦坦的恨意只差现在就将她撕成碎片,吞嚼入腹!
山穴的阴森将他的寒声扩大,慕容烨天半试探半奚落道:“朕看你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莫非是被乐正彼邱玩腻后抛弃了?”这个淫荡下贱的女人!竟然勾搭上了自己的皇兄!
想到百花祭那日,他的脊骨就痛彻欲碎。乐正彼邱所赐予的教训令他终生难忘!连带着对慕容烨轩的不值与痛意,捏住乐正锦虞的脸又用力了一分。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火折在不停地摇晃,乐正锦虞不欲和慕容烨天解释她与乐正彼邱的关系,但出于安全也不敢再动,只能任他捏着,她的声音也尽量放轻,若谈天般随意,“陵帝怎么不说是他带我来这儿游玩的?”
玩?阴暗将慕容烨天笼罩,乐正彼邱对他和南宫邪下了暗手,不用想也能知道现今混乱的局势。他们居然还有兴致公然踏入南昭国的土地!
跳跃的光芒驱逐不了慕容烨天心头如麻团的慌乱。南昭江山易主了?西陵呢?一切都毁在了乐正彼邱手里了吗?
让他如何甘心!
短短月余,北宜兵马就攻克了西陵与南昭?他绝不相信!
慕容烨天恶狠狠地逼近乐正锦虞的脸,任火折灼烫手指,不掩愤怒道:“说!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将她扔进这里后,出去找了很久,沿途都没看到第二个人出现。
那日他可是充分见证了乐正彼邱的深情,若真如她所说,乐正彼邱带她出来“游玩”,怎么可能放心任她一人游荡在这荒山野岭中?没有侍卫,没有婢女,谅她怎么诓骗自己!
乐正锦虞忍受着屈辱的趴势,紧紧闭着眼睛不让星火有机会灼瞎自己。
算起来,她出来应该也有两个时辰了,只要沐雨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定会前来寻找。因此,现在她只需将慕容烨天拖住,不让他伤害自己的性命,等着他们前来相救即可。
乐正锦虞微微皱眉,虽不理解他被困至今的缘由,但还是快速转移话题道:“你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常人被困在山中都受不了几日,她敢肯定慕容烨天这一个多月来想出去的心已经疯了。
她循循善诱道:“或者,你就不想离开这里?”
从她口中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