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本身在乐正彼邱之前,她就与慕容烨轩有了肌肤之亲,何来相负之说?
安昭仪垂了垂眸子,“主上承受的是先祖们留下来的遗愿,秉承着大泱的复国重担。可安宁曾经数次听主上说过,坐拥天下,俯瞰万里河山,一个人总是太寂寞。在囊括九州之前,他要将他的傻丫头寻回身边…”
她顿了顿,看向葵初,“这些,国师也是知晓的。”
葵初心中刺痛,苦涩地撇开了头。
慕容烨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会——
“安宁潜伏在南昭多年,公主被圣上不声不响地掳回南昭之前,安宁也曾以为公主已丧命。传言公主丧生火海之后,主上便一把火燃了自己的宫殿,若不是被数人苦苦相求,主上早已随公主而去了…”她又看向沐雨,“这些想必公主应当从沐雨的口中得知过。”
乐正锦虞秀眉紧蹙。
“其实很早之前,主上就有机会除掉楚帝,可一直顾念着公主身在东楚,许多计划便被搁置了下去。不管先辈师父们如何怨怒,主上始终不改初衷。”安昭仪望着乐正彼邱的方向,“许多事安宁也不愿多提,主上他一直等公主放开心怀接纳他,可以为了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公主却从未将主上放在心尖上…”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句句带着指责。沐雨张了张口,没有与她相辩。
乐正锦虞将眸光看向葵初,只见葵初正微微地低着头,长长的青丝沿着他的肩头垂落,遮住了他的眉目疏朗的脸。乐正锦虞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葵初整个人都静静的,似乎融化于空气中,于这漫天的死亡与杀戮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感。
心下一紧,乐正锦虞移开视线看向慕容烨轩。只见慕容烨轩也低着头安静地站着,周身有淡淡的黯淡的气息笼罩,额发垂落在他的清秀的面容上,同样看不清他的神色。
安昭仪还欲说什么,忽然脸色剧变,乐正锦虞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乐正彼邱与宇文睿手中的剑,皆笔直地刺入了彼此的身体内,鲜血溅了一地。
战鼓还在敲击着,两人中了剑的身体如石化般屹立不动。
乐正锦虞脑袋一阵晕眩,脚步也悬浮了一圈,待镇定后立即朝两人奔去。
葵初等人连忙跟上。
见火红的身影朝两人奔来,宇文睿突然冷笑,“你说她会来谁的身边?”
他那一脸的笃定让乐正彼邱的胸口尤其疼痛,然而他依旧淡声道:“那便拭目以待。”
宇文睿嗤笑,“别忘了,朕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乐正彼邱瞳孔一缩,掌心内前几日攥出的伤痕还未消除,此刻又添了一道伤痕。
不是已经放弃了么?还有什么好痛的呢?
他平静地望着已经咫尺距离的乐正锦虞,心跳却并未如他表面一般的镇定,突跳起伏个不停。
宇文睿轻蔑一笑,朝乐正锦虞递出手,哑声道:“过来。”
乐正锦虞下意识地先望向他,往事蹿回记忆,熟悉无比的这两个字又重复在耳边,令她的眸子不禁又变得湿润。
她动了动脚步,却没有如他所愿地上前,宇文睿的脸色顿时一黑。
乐正彼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迫切地想要从她的神色里看出其他的东西来,原先枯败的心也隐隐有了向荣之迹。
可是,他实在支撑不住晕倒之前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含义来。
“他们…不会有事吧?”
“伤势虽重,但还能救。”
两人的意识逐渐迷糊,只听见她生硬地道:“都死了活该!”
“没良心!”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暗咒了一句,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两人同时都受了严重的内伤加外伤,葵初不好将他们放回各自的阵营分开医治,思来想去,便只有万圣山最适合,正巧南宫邪今日需要针灸刺激穴位,复原骨骼。
出于对国师的敬仰,两方的兵马在彻底覆灭之前鸣金收了兵。慕容烨轩与安昭仪被迫留了下来打扫战场,处理后事之宜。
……
薄雪只飘了几日便收了兴头,再不见零星的雪花飞舞。
“一、二、三、四…”屋前的杏花已经开始结果,乐正锦虞无聊地数着树上的果实。
“你不进去见见他们吗?”她正数着,葵初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乐正锦虞摇头,“不去。”一张见了她便黑成锅底,另一张则苍白如纸,有什么可见的?
葵初抬首,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