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沈月璃此刻再也保持不住镇定。
瞪圆着眼睛看谢南醉直起身来,慢条斯理地从衣袍中取出一把短匕。
雕刻着金乌的乌金短匕,在阳光下闪烁寒光。
“将沈姑娘扶起来,我帮沈姑娘看看这腹中究竟有没有孩子。”谢南醉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两人将沈月璃从长凳上扶了起来。
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将人捞起来更贴切。
此刻的沈月璃像是一滩烂泥被人捞到了谢南醉面前,弯曲成诡异弧度的双腿耷拉在长凳上。
浓稠的血液顺着向下的脚跟嘀嗒落下。
谢南醉慢悠悠将断短匕抽出,将锋利的匕尖抵在了沈月璃这张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恐惧在沈月璃心底蔓延开来,让她浑身止不住颤栗。
“拿开,我让你把这匕首拿开!”
因为过于惊恐,她的声音变调,格外尖锐刺耳。
“嘘——”
谢南醉将手抵在唇边,示意噤声。
抵住沈月璃脸的短匕在此刻顺着皮肤缓缓向下滑动,脆弱纤细的脖颈在此刻成为了最致命的弱点。
谢南醉的目标却不在于此,仍旧一点点的往下挪动,匕首尖掠过沈月璃的胸口,一点点接近腹部。
在来到腹部上方,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笑盈盈道。
“我记得是在这里,上一次将人开膛破肚已经是许多年前了,若是找错了地方,恐怕还要再开一刀。”
从前因为虚弱,谢南醉说话时的声音都放得很轻,不敢出大气,这也养成了她的说话习惯。
只是每每在某些场合放轻声说话,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别、别过来……”
沈月璃双唇颤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哪还有半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设想过无数次假死,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样接近死亡。
“别动,你知道我身子弱的,万一手抖就不好了。”谢南醉轻声说罢,悬在沈月璃腹部上方的匕首刺了进去。
锋利的匕首毫无障碍的插入到腹部深处,缓缓向下划动。
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喷溅到了谢南醉的手背上,顺着匕首滴落在地,溅起朵朵猩红的花朵。
“啊……!!”
沈月璃惨叫一声,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双眸瞪大。
越是往下,她的叫声越大,胸膛激烈鼓动。
这让离她最近的谢南醉听得有些不舒服,微皱了皱眉。
“拂云,她好吵。”她喊了一声拂云,漂亮的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困扰。
若不是她手里头拿着匕首正在将人开膛破肚,当真会让人觉得这位美人为什么琐事烦恼,想要帮帮她。
站在她身后瞧着她动手的拂云会意,大步上前抽出一名潜山卫的配剑,来到沈月璃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在她惊恐的目光之下将剑伸进了她的嘴里,用力一搅。
动作一气呵成,锋利的剑尖划破她的口腔,被搅烂得恰到好处的舌头混合鲜血不要钱般哗啦啦的流下来。
云庭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沈月璃呜咽着落泪,院内只有血肉只有匕首划开皮肉,谢南醉用手搅动她内脏的声音响起。
场面极其血腥。
谢南醉的力道把控得很好,沈月璃清醒的感受着血液的流失。
只是巨大的痛苦让她逐渐失去清醒意识,好似死了一般,连瞳孔都失去焦距。
直到谢南醉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里面什么都没有呢,沈姑娘骗我。”谢南醉蹙起眉道,将手里头的匕首丢下,正好插入到长凳上掉落的一块舌头上。
一众潜山卫未必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只是由她们日日见到的大小姐做这种事情时,莫名觉得脊背一阵寒意爬上来。
谢南醉的表情太奇怪了,不是快意,不是愉悦。
更像是优雅的探索着未知的物品,好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
沈月璃回过神来看她,张开嘴来想说话,但满嘴的血抢先她一步涌出来。
没了舌头,她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谢南醉置若罔闻,将手里头这团血肉随意丢下,拔起短匕后退。
“骗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接着打吧。”
一语双关。
她这一声落下,潜山卫们迟疑了一瞬,这才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