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楚西宸呵斥一声,脸上却没什么怒色。
恃才傲物者不在少数,再多也不过是未入麾下时表现出来,等到将人收入麾下,这种人便会是最得力的谋士。
他早做好了被刁难的打算,只要能将人带走就行。
楚西宸看了眼紧闭的谢府大门,没有离开。
而是走回马车上坐着,等候天亮。
在此期间,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这谢家是怎么让南屏锦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呢?
难道那个草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想起那也谢知书的表现,楚西宸又摇了摇头,伸手轻揉眉心。
是他想岔了,谢知书怎么看都是不成气候的人。
想来是南屏锦要借谢家的势头,搭上更大的船。
而他就是那艘更大的船。
不得不说,楚西宸十分自信。
他的自信也只够维持到谢南醉起床。
日上三竿,谢南醉听潜山卫禀报昨夜楚西宸没走,而是在马车里等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
“还在啊,那是有诚意,该见上一见。”谢南醉伸了伸懒腰,走出院子,恰好遇上颜刻月,顺手让她扎了几针,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谢家大门打开时,楚西宸撩起窗帘。
一眼望见谢南醉,他才起身下了马车。
“殿下。”谢南醉躬身揖手,礼数说不上多全,有点子敷衍。
这一幕落在侍从眼中是大逆不道,楚西宸却觉得这是谢南醉有意考验自己,大步上前,伸手虚浮。
“南公子不必多礼。”
“听闻昨夜殿下来见在下,不巧在下舟车劳顿睡下了,让殿下久等。”
“无妨,只要能等到南公子,多久都无所谓。”
楚西宸的态度实在是好,若谢南醉此时当真是等候明主的谋士,定会满意得不行。
可惜谢南醉不是,她是不久之前捅了他两刀,还把他心上人棺材烧成灰,顺便散播了点谣言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