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她咬了咬唇,忽的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走。
“要去哪?”胡群怕她犯傻,一把拉住她。
“我去找人,我爹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人捅了三剑。”雷翩翩倔强回头,眼眶中蓄满了泪。
“找谁呢?你能信谁?恭城内的势力太复杂了,找谁都可能会引狼入室。”胡群叹气。
雷翩翩张嘴,脑海中回忆起那日初见谢南醉时的场景。
那个漂亮姐姐是那么的好,第一次见她就送她糕点,愿意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个下午,笑得好温柔。
她的心突然坚定了许多,伸手将胡群的手掰开。
“我信她,伯伯信我好不好?”她说着,目光投向床那边,“反正……也再差不到哪去了。”
她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绝望,胡群听了也沉默下来。
正如雷翩翩所说,现在的情况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雷勇若死了,这消息也瞒不住多久,到时候就算他们五个有心护住雷翩翩,也护不住侯爷府。
胡群被说服了。
他点点头,侧过身郑重其事道:“去哪?胡伯伯送你去。”
“青汾路。”雷翩翩立刻报上地方。
胡群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只在心中轻叹一声,遂了雷翩翩的愿。
青汾路,那里是恭城势力最复杂的地方啊,到底是他糊涂了。
不过应了下来,胡群还是会将事情办到底。
本来雷翩翩每天雷打不动会出门,这几天突然不出门了让恭城不少人心中暗暗猜测是不是侯爷府出了事。
如今见到雷翩翩的马车上街,还未兴起的传言也就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马车一路直奔青汾路,停在了雕刻木牌的摊子面前。
眼前的阳光被马车挡住,小伙抬头看去,就见胡群下马,伸手扶雷翩翩下来。
“哟,雷小姐怎的今日到我这来了?我这可没有好吃的点心。”小伙笑眯眯的开口。
雷翩翩走上前蹲下身,解下身上的荷包递过去。
鼓鼓囊囊的荷包,一看里面就装了不少银子。
突然一下递过来,小伙脸上的笑意虽未改变,看着她的眼神却变得颇具深意。
“小姐想刻什么?”他问。
却没有着急接手荷包。
雷翩翩一手拿着荷包,一手从衣兜里拿出那日谢南醉给她的令牌。
“这个。”
小伙在看见那令牌时,脸上的笑意增添几分。
只见他接手了雷翩翩手里的荷包随意放在一旁,紧接着拿起一块空白的木牌,手中刻刀迅速在上方滑动。
几刀下去,他将木牌转向雷翩翩问:“小姐看如何?”
雷翩翩看清了上面的字,连忙点头,“好、很好……”
“那我便继续了。”小伙笑笑,又接着在木牌上加工。
雷翩翩眼睛死死盯着木牌,直到小伙将木牌朝着一旁已经有了些许木屑的空地,用力一吹。
“小姐的木牌,拿好。”他用手擦拭了下木牌,递给雷翩翩。
眼看她的眼眶因为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而有些发红,他揶揄一笑,“我都给小姐刻木牌了,小姐可不能在我这哭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小姐了呢。”
站在雷翩翩身后的胡群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蹲下身扶起雷翩翩。
没有给街上其他人观察的机会,胡群快速将雷翩翩塞回马车里,还不忘朝小伙说一句。
“多谢小哥的木牌。”
“不用谢不用谢。”
小伙摆摆手,笑吟吟的看着马车逐渐远去,越过了枫林阁的路段。
小伙在这街上干什么的,青汾路的熟客心知肚明。
所以雷翩翩停在这里时,刚刚还平息了的流言再次起来。
不过见他们得了木牌没去枫林阁,不少人满肚子疑惑。
这不,有人走了过来,好奇问道:“小哥,雷小姐不是要去枫林阁的?”
“哪里是啊,那小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块我刻的木牌,跑过来找我非要我给她刻,我不给她就要哭,这不,给她刻了。”小伙说着,还拿起刚刚雷翩翩给他的荷包。
这一看就装了不少银子的荷包属实看得人怪眼红的。
尤其是在知道雷翩翩不是要去枫林阁,只是单纯想要这块木牌就花了这么大把银子。
让人一边羡慕小伙遇到这么个送财童子,一边